隻見上麵是幾份法院傳票,以及合同。
關於這次遊樂場裏麵遊客受傷,導致其中一個還成了殘疾,現在對方要追究他們的刑事責任。
以及還有兩個因為欠款一直拖延不還,對方也要告他們。
如果這些都讓他們勝訴了的話,那麼也就意味著,夜氏的法人代表將會麵臨坐牢。
老夫人一下子癱軟在椅子裏,臉色煞白。
若是放在以前,這種小事,她根本不不必理會。
要麼拿錢解決,要麼打官司,那就打呀,他們有錢,什麼關係疏通不了?
然而現在夜氏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氣球,處處都透著風,從哪裏都能鑽出來一隻蠍子或毒蛇,咬死他們。
老夫人頹喪的坐在椅子裏,大家一一傳看著這幾份文件,都不由臉色變得很難看。
立馬就有人提出來,說道:“既然三少可以拯救我們集團,也可以化解這次危難,為什麼不能讓他上位?他要什麼條件我們答應他就是了。”
夜司白看到這些文件,也不由有些打怵。
他是很貪戀錢,也很貪戀權位,但他可不想坐牢啊。
但是要讓他乖乖把自己的股份送到夜司慕的手上,他又覺得不甘心。
最後還是夜霄,發了話,歎了口氣,“行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手上的股權我願意讓出來,隻要他肯把錢拿出來,幫我們渡過這次難關。”
夜司白見他已經這樣說了,自己如果再不同意,那大家都會將矛頭對準他,他可受不了這些老頭子的攻擊。
於是也隻能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那我也拿出來好了,他想要這個董事長的位置,就讓給他好了。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把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收拾好。”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
“這個就不勞二哥費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定不負眾望。”
說著,隻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男人推著輪椅走進來。
夜司慕坐在輪椅上,神色從容相比。
相比夜霄和夜司白他們如喪家之犬的神色,他實在顯得太淡定,太雲淡風輕了。
在這種危機的時候能有這樣氣定神閑的神色,也不由讓大家心頭稍安,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眾人立馬迎上去,一個個喚道:“三少,您來了。”
夜司慕一一點頭致意,然後才看向坐在那裏一臉灰白的老夫人。
招呼道:“奶奶,私自來公司,沒有經過您同意,實在很抱歉。“
老夫人這個時候已經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哪裏還能給他什麼好臉色?
她一直硬扛著,這麼多天,其實就是在等夜司慕向她開口。
她以前也一直以為,她很了解夜司慕,覺得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心狠的角色。
隻要她一直撐著,夜司慕總會看不過去,總會跳出來幫忙的。
哪怕他心裏再難受,再失望,但他絕不可能真的放任家裏破產,讓他們落魄街頭。
卻不料他竟瞞著她,暗中勾結公司的人,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