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曆了一場大手術,她的身體還十分虛弱,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微微睜眼,旁邊一直守著她的蘇洛就驚醒過來。
雖是自己動的手術,看到她真的清醒過來,還是忍不住開心叫起來,“你醒了?”
許情深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話,心口卻傳來一陣悶痛。
蘇洛連忙說道:“你先不要說話,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愈合,你說話的話會牽扯到傷口的。”
許情深點了點頭。
蘇洛端來水,用棉簽沾在她的唇上,又喂了一點點,讓她潤了潤喉嚨。
許情深這才用口型問道:“幾點了。”
“晚上七點,你睡了兩天兩夜呢,不過你放心,我檢查過了,你現在身體各個指標都很正常,手術很成功。”
許情深微微一笑,“謝謝。”
蘇洛也很開心,“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那個捐給你心髒的人。”
許情深一頓,也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最後時刻,遇到這麼好的事。
不由問道:“等我好了,我能去祭拜一下他嗎?”
蘇洛目光微閃,然後一笑,“這恐怕不行,誌願者那邊在捐獻之前就說好了,要匿名,我們如果去的話,就是毀諾了。”
許情深聽他這樣說,想了想,倒也沒有堅持。
畢竟,捐獻器官後,因為不願意牽扯太多而選擇匿名的誌願者有很多,所以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許情深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一個月後,傷口基本上就已經痊愈,除了不能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其餘一切行動正常。
但就是有一點很奇怪,自從她做完手術之後,就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不正常。
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出院的時候,她看著蘇洛,看著許恪,還有抱著她的大腿一直甜甜叫姑姑的小肉包子,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但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她想不起來。
許恪見她一副呆愣愣的樣子,走上前笑道:“身體好了就好,別傻站著了,外麵風大,快上車吧。”
許情深回過神來,望著他英俊溫和的臉,有些恍惚。
片刻,才點頭。
一行人坐進車裏,往許恪的別墅駛去。
到家之後,許恪做飯,蘇洛逗諾諾玩,許情深上樓洗澡。
住了一個月的院,回到家裏,自然是備感輕鬆。
許情深洗完澡,換了衣服,給自己泡了杯茶,隨手翻看著自己房間裏的東西。
她初來國外的時候,是住的許恪這裏。
雖然後來搬出去了,但許恪一直將她的房間留著,隻要她來,隨時可以住。
隻是……
她為什麼要來國外?
為什麼……總感覺諾諾和有個人長得很像?
那個人是誰來著?
許情深的臉色隱隱發白,指尖按住腦袋,隻覺太陽穴突突跳動。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許恪的聲音,“情深,洗好了沒?下來吃飯了!”
許情深方才回過神來。
雖是幾分鍾的時間,額頭卻已布滿了一層密汗,唇色也蒼白的不像話。
她恍惚了幾秒,回道:“好,馬上下來。”
回答完之後,這才連忙收拾好,往樓下走去。
許恪做的是中餐,這對於在醫院裏吃了幾個月麵包的許情深來說,無疑是人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