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要記得想我，不要忘記了，靈素也會記得想師傅的，一定不忘記！”車道上，靈素從馬車裏伸出頭，對著師傅搖手，這樣的離別，師徒二人都不好受，隻是臨了，靈素這一喊，讓本該離別的情緒蕩然無存，微嗔被自己的徒弟噎住，什麼叫記得想，想就想了，還要記得？微嗔哭笑不得，他的小徒弟喲！
別說微嗔被靈素鬧得風中淩亂，就是和靈素同乘一輛馬車的福康安也被弄得哭笑不得，而且他比微嗔更辛苦，小姑娘現在還眼淚包邊包邊的，但偏偏說得話又引人發笑，最要命的是自己現在還不能在小姑娘要哭快哭的時候笑出來，所以，福康安忍得很辛苦。
他原來才知道，原來小姑娘可愛到這個地步！
“哼！”靈素扭頭，不理福康安，以為她沒看見嗎？明明就是想笑的，討厭，人家這麼傷心，他還要笑！
“咳咳，想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福康安幹咳，緩解下自己快要忍不下去的笑意。
這次回答他的是小姑娘的後腦勺。
“我們先南下，去南方，兩廣，廣州。”小姑娘不說話，那他繼續說。
“兩廣？”靈素很快被自己從未聽到過的地名吸引，也成功轉移了小姑娘原來還在鬧著的小脾氣。
“嗯，靈素，下麵我說的話，你仔細記住，以後，你便是阿顏覺羅氏靈素，是現任兩廣總督阿顏覺羅明山之女，今天五歲。”收起了笑意，福康安很嚴肅地語氣，這些話，他隻說一遍。
“我姓程。”靈素不明白。
“你是阿顏覺羅氏靈素，也是程靈素，每年到你師傅這裏來的時候，你就是程靈素，其它的時間裏，你就是阿顏覺羅氏靈素，明白嗎？”把小姑娘拉到自己身邊坐好，替小姑娘理理頭發，想到很快，小姑娘的頭發就能讓人照料得很好，福康安的心情更加不錯。
“雖然我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不過我會記好的。”靈素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就有了兩個姓，不過，不要緊，師傅吩咐過，讓她聽公子的話，她會好好聽，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孩子，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們想讓你更好地生活，所以，想好好生活得有個好身份，阿顏覺羅氏，就是給你找的一個新的，好的身份。”靈素天姿聰明，福康安並不想用糊弄別人的那一圈套來對她。
“一定要用新的身份嗎？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靈素咬咬嘴，她還是不明白，雖然師傅不能讓她頓頓有肉吃，可是比起以前來，已經好了很多，爹，娘和姐姐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也不過就是這樣的日子，能飽肚子就好了，後來，爹，娘，姐姐都沒有了後，她才是真的慘，不要說吃飽肚子，隻要能找到東西進肚子就已經不錯了，所以，在靈素的認知裏，現在的生活真的已經好了，不用為吃什麼擔心，還有關心自己的師傅教自己很多東西，她真的覺得已經夠好了，再好？她想像不出來，是頓頓有肉吃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想離開師傅，沒有肉吃就沒有肉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