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小女怎麼了?!”明山驚慌,難道他可憐的女兒還有什麼磨難不成!
“施主不必驚慌,貧僧要說的和施主所想正好相反,令愛此前有一番磨難,不過,從回到父母身邊後,必將是福澤深遠,此後無災無難。”
“這就好,這就好。”明山神色一鬆,這就好,女兒平平安安這就好。
“不過——”可是接下來,誌遠一句不過,又讓明山剛落下的心再次急速提起來。
“不過,大師不過什麼?!”明山這次差點沒坐穩,他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兒上。
“令愛苦盡甘來,不過,這甘大了點,大富大貴,貴氣衝天,令愛小小年紀需得壓一壓這衝天貴氣,否則,物極必反,令愛怕是受不住這貴氣。”誌遠娓娓道來,明山已經越來越相信他的話。
“請問大師,我們該如何是好?”明山抱手再行禮,為了女兒,放下自己一個總督大人的麵子又如何,女兒從小便受此磨難,所以現在,明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乃弘法寺主持,如果施主願意的話,令愛可為我寺俗家弟子,令女的貴氣隻需每年在我寺外院齋房裏禮憚三月,便能為令愛壓住這貴氣,隻要令愛及笄,衝天的貴氣便再無礙,介時,貴氣自來,一世榮華。”誌遠略略額首,顯然是對一世榮華的謙然。
“這,大師可否讓我們夫妻二人商量一下。”弘法寺的大名,明山知道,其寺就在城郊,據說,弘法寺很為靈驗,香火明旺,善緣廣結,信男信女不計其數,其寺主持更是得道高僧,隻有緣人見之,明山想不到今日竟得真人麵目,可是現在,他顧不上這些,他滿心滿腦的都是女兒,讓女兒去一個寺院裏一住就是三個月,雖說夫人也經常初一十五去廟裏吃齋念佛,但一住就是三個月,如何一下子讓他放心。
“自該如此,令愛在本寺禮佛三月,可帶下人前往,但至親血緣不能同往,令愛所住,貧僧會安排妥當,獨宅獨院獨落,絕不泄於旁人眼中。”不妥當安排,誌遠不問,都知道肯定不行。
“請大師稍待片刻。”明山站起來,這樣的安排讓明山是沒有外物上的任何擔憂了,可是女兒每一年都要離他們三月,這心裏,他舍不舍都不能自己決斷。
內院,鄂濟氏也終於知道了事情始末。
“夫人,你看我們要如何辦是好?”事關政事上,明山從來都果敢絕斷,包括投福康安,他也沒有多做猶豫,可是在麵對著家事,特別是自己的至親時,他就果敢不起來。
“去,大師這是為靈素好,而且安排的這麼妥當,我們去,到時,讓蘭嬤嬤,還有春采幾個都帶去,再派護衛,為了靈素的以後,我們必須得去!”比起明山來,鄂濟氏就更相信誌遠的話,當即拍板,富貴不富貴,他們不求,但絕不能傷了女兒的平安!
很快,京城裏,福康安收到消息,笑笑,每年都可以回藥王莊,靈素這下又得高興了,不過,她可要記得,這是瑤林哥哥答應過她的,瑤林哥哥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