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確實不是一般人。”胡斐想想從見到程姑娘第一次到現在,認同了紫衣的說法。

“程姑娘不是一般人,那和程姑娘在一起的人又豈是簡單人,所以,胡大哥,我們其實是多慮了。”說著話的紫衣眼神不經意間望了眼早已沒有靈素和福康安身影的街道,剛才,兩人攜手離去的樣子久久在紫衣的腦海裏無法散去,一時間,紫衣說不清亦道不明心裏的想法,羨慕,向往,可是卻又被空門死死壓製著,她已不配擁有這些,想到這裏,再笑時,已是強顏歡笑,可惜,年輕的胡斐太缺乏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無所知。

“紫衣你說的對,以程姑娘的身份,豈是讓人能輕易騙去的,何況,那個三爺,我這麼笨的人也必須得承認,很不簡單,和程姑娘也不逞多讓,剛才我確實莽撞了。”越想胡斐越是懊悔,剛才自己怎麼不多看看,多想想,程姑娘一定很生氣,胡斐也不明白自己心裏是什麼想法,對一個隻相處沒多少天的人,說起來,就是那些天,他和程姑娘之間也沒有說過多少話,程姑娘的身邊永遠都有很多人在一旁,這種感覺,讓胡斐覺得根本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因此也就沒有說上話,這樣算起來,其實他和程姑娘之間最多比萍水相逢好一些罷了,可就是這樣,胡斐心裏就是不希望程姑娘這樣冷麵對他,生氣更是他不願的,所以,在紫衣的解說下,此時的胡斐才會這樣懊悔。

“胡大哥,你也別急,等掌門人大會我們遇到程姑娘時,再好好和她說明白,我想程姑娘一定會諒解你的。”見胡斐對那位程姑娘這樣上心,明知道程姑娘已有了心愛的人在身旁,明知道胡斐對她的感情,可是紫衣此時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酸酸的,紫衣咬著下唇,隱隱的,她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再守不住自己的心,守不住對師傅立下的誓言。

“紫衣你說的對,等下次見到了程姑娘,我一定不再莽撞。”胡斐重重點頭,似是在回答紫衣,又似在給自己打氣,不要緊,總有下次見麵機會的。

“胡大哥,我們也回去吧。”不管要做什麼,紫衣都再沒有了繼續的力氣,紫衣就隻想回去,讓她好好休息,把力氣補回來。

“紫衣,你累了嗎?都是我不好,我們趕緊回去休息。”胡斐雖然還是不明白紫衣為什麼突然這麼無力了,不過好歹看出來紫衣現在狀態不佳,最好的就是回去休息。

“對不起,胡大哥,我們改日再出來。”紫衣無力地笑笑,在胡大哥麵前,紫衣隻希望他看到的永遠是最美最好的自己。

“什麼對不起的,趕緊,我們回去,好好休息,再重要的事也不急這一時,身體最重要。”胡斐見紫衣這麼糟糕的狀態,這下是真急了,也把剛才的糾結全忘在了腦後,對一個初識情滋味的青蔥小子胡斐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得過他心裏的戀人,著急的胡斐,已然忘記了他還沒有鼓起勇氣告訴紫衣,他對她的感情,所以,他還不是紫衣的什麼人,但他現在因為擔心什麼都忘了,看到紫衣無力的樣子,一把就扶住了紫衣,扶著她往他們住的客棧往回走。

“謝謝你,胡大哥。”紫衣到時沒有忘記,當胡大哥扶住她的時候,紫衣人跟著身體是愣了下的,可是,很快,她便恢複了正常,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紫衣甚至放縱自己稍稍往胡大哥身邊靠了靠,兩人之間幾乎不見空隙,身後的背影,更是讓兩人的影子比真人更緊緊貼到了一起。

“真好吃!”吃著打包回來的鮮蝦餛飩,靈素的心情總算好起來。

“喜歡,下次讓他們再買,以後,回京,我們也找個南方廚子放在府裏,想吃了,隨時讓他做,你喜歡什麼菜係的南方師傅,廣東菜?上海菜?還是江浙一帶的口味?”見靈素這麼喜歡吃,福康安就覺得十分有必要在府裏放個會做南方菜的師傅,要不,找乾隆要個,他宮裏的禦廚就是最好的人選,省得他還要費力挑人,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記下了,回了京,就去要人,等靈素嫁過來,什麼都備齊,這日子才能過得舒服。

“嗯嗯,瑤林哥哥,我們就找個會做上海菜或是江浙菜的師傅吧,廣東菜師傅,我額娘說,怕我吃慣了廣東菜,給我陪嫁一個,我們家在廣東這麼多年,這樣的廚子很容易就能找到,瑤林哥哥就不用找了。”靈素和福康安的事情,在乾隆那裏是已過了明路,在福康安和靈素家人間儼然也過了明路,口頭上早已達成一致,所以,鄂濟氏為靈素準備了多年的嫁妝也開始一樣一樣呈在了靈素麵前,一來讓她自己心裏有個數,二來,也是鄂濟氏剛好也可以看看差什麼,好趕緊備上,而一個廣東菜廚子,則是鄂濟氏想到的,他們一家在廣東生活多年,女兒萬一一下子適應不了京菜怎麼辦,好辦,陪嫁個廚子就是了,所以也和靈素說了,她的陪嫁裏有一個拿手廣東菜的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