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藹藹走到五樓的時候在樓梯口遇上江柏,她看了一眼他,悶聲道:“謠言的事幹嗎不告訴我?”

江柏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本來想等處理完才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還是原原本本告訴你好了,由我來說總比別人給你說的好。”

錢藹藹沒說話,轉過臉對著江柏,靜心等著下文。

“從你調座位到這裏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在放你的謠言,說你看不起農村人,討厭北京人等一切不利於你的話。雖然是謠言,但你也不可否認你自己有時說話不經大腦,有時說話太直白了些,很容易被人斷章取義加以利用。”

錢藹藹冷眼看著他,忍不住一字一句道:“無論怎樣,起碼我從來沒有說過看不起農村人。”

江柏歎氣:“重點不在你有沒有說過,就比如你曾經分析的你住過的各個地方人的優點缺點,你分析北京人的話就被人斷章取義隻拿走了缺點,他若是問你說過這話沒,你恐怕否認都沒法否認。”

錢藹藹不再說話,耐下性子繼續聽著。

“還有一樣,你幾天前跟竺倜亞傳紙條都說什麼了?”江柏的臉冷了下來。

錢藹藹大驚失色,他也知道了?想著那草稿本上確實有幾句不太好的話,不過若是江柏有所誤會應該也不會問得這麼直白,隻老老實實答道:“沒問什麼,就是幾天前跟黨舒琳吹牛來著,寫了紙條去套竺倜亞的話,問他喜歡誰。”

江柏再一次搖頭歎氣:“黨舒琳將你和竺倜亞的交談給看了,然後在女生宿舍當八卦給調侃了幾晚上,就這麼幾天,這事在班裏傳了個遍,都說你腳踏兩條船,先倒追竺倜亞不成再追的我江柏。”

錢藹藹愣了一愣,第一個反應即是眼前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信不信她。

腦子裏一時渾渾噩噩的,她張口就反駁:“可是,可是——”想說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我之前親耳聽見你自誇套話一流知道你要做這個事,如果不是前一晚我們有打電話,你又恰恰是在當天同我一起說的要在一起,我想我也難免會對你產生懷疑。”

錢藹藹急了,誰不信他也不能不信啊,想也沒想便說:“我叫竺倜亞把那草稿本給你看,始末都在呢,我承認,確實有兩句是我自己虛榮,想證實下個人魅力問了無關的,可是——”

正說著,上課鈴聲響了,江柏深深看了錢藹藹一眼,認真道:“別想了,這事情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