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感謝您的幫助,先生,希望這並不會影響到您接下來的行程。”
“不會。”阿爾弗雷德不想再和她嘮叨,上前伸出右手:“可以嗎?”
簫小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放開行李箱的拉杆,讓他放進車的車尾箱裏。
簫小杞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皮聳拉,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磕到車頭眼睛就猛地睜開,甩甩頭又繼續犯困。
阿爾弗雷德也沒再和她搭話。
簫小杞知道現在的她應該找點什麼話題來和阿爾弗雷德做個基本的了解,可是經過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她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再加上剛才用腦過度,要知道,剛才她一離開阿爾弗雷德的視線範圍,就使用“鏡像”,追著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在地圖上各種計算他會經過哪裏,各種抄近道趕在他之前準備好舞台劇情,所以她現在實在想不出新的台詞劇本了。
簫小杞下車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朝阿爾弗雷德鞠了幾個躬,進了新家躺在沙發才猛地想起,應該要把手機什麼的忘在車上的,這就有理所當然的第二次見麵機會啊,簫小杞捶胸頓足。
“叮——阿爾弗雷德好感度 1,總好感度1。”
簫小杞已經來到德國兩個星期了,她並沒有急著策劃和阿爾弗雷德的再次相遇,簫小杞申請來德國的時候辦的是留學生簽證,可是她並沒有打算在德國耗費四年的時間,所以即使她的德語完全沒有交流問題,還是在市政廳附近找到了一所不錯的語言學校,並交了一年的學費。
剩下的時間,她忙著和周圍的鄰居打好關係,每天用“鏡像”觀察阿爾弗雷德的生活習慣,摸熟漢堡的路線,以期往後與阿爾弗雷德來個浪漫偶遇。
總而言之,簫小杞兩個星期以來過得很充實,新的國家,新的生活方式讓她完全沒有時間想念家人。
今天是她來到德國的第十六天,早上七點三十分,簫小杞悠閑地吃完最後一口烤土司這才穿上最厚的羽絨服姍姍出門。
出門的時候天已是一片墨藍,仰起頭依稀可見米歇爾教堂那高聳的鍾塔,簫小杞抽抽鼻子,呼出的氣一接觸外麵的空氣就變成一片白霧,這麼冷的天她是不太願意出門的,但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下雪,所以還是今天吧。
快到公共洗衣房時,老遠地看到了沃爾森夫人,幹枯的頭發在風中飛揚,蠟黃的臉在看到簫小杞時閃閃發光。
沃爾森夫人住在簫小杞現在的房子對麵,今年58歲,與丈夫離婚8年,大兒子娶了妻子後在柏林工作生活,女兒嫁到了美國芝加哥。沃爾森夫人喜歡與人擁抱,這點她有別於其他的德國人,據她所說這大概是因為她的外祖母是法國巴黎人的緣故。
她有個花園,但近幾年她的腰每逢冬天就疼得不行,所以現在這裏麵空蕩蕩的,雜草叢生,在第一個星期的周三,簫小杞在花園轉了幾圈,移植了幾盆矢車菊和三色堇過去,還用彩色的砂礫鋪出了一條小路,並承諾將來在南麵的牆邊搭上架子種一些常春藤,讓它們能爬滿整個牆壁,這讓沃爾森夫人萬分感激,每逢家裏烤了蘋果派,做了水果沙拉都會送些過來給簫小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