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孽魔重生(1 / 2)

我食鳥獸獸魂可息?猛虎吃我何處叫冤?靈龍食魂本是天性,我等天性何時善美?五穀豐食隻求不死,何須獵戶漁夫,牧民家畜?

太炎不愧在天論道,一番說教,老爹啞口無言,佩娘拍手稱讚,玄姬感激涕零,妻子崇拜有加,雖然說服老爹一人,也是一種進步。

虎爹汗顏,義子戰法了得,學識淵博,實乃將帥之才,粗眉一揚,笑道:“我兒智勇無雙,必成大器,屠龍無趣,老爹助你成天!”

太炎跪地叩頭,正式認了義父,虎爹慰喜,誓要父子同心,除魔衛道。

“除魔也好,衛道也罷,吃飽再說!”佩娘煮了菜湯,揉了麵餅,爨婦發福腴而不枯,村眉笑眼慈容永善。

為她擦汗,觸其臉龐細膚滑嫩,太炎暗喜,佩娘無子,定是清心寡欲,顯然心係虎爹,又苦無良機,二人如此消磨時光,何時才能修成正果,不如從中撮合,突然雙膝跪地,對佩娘連磕響頭,高聲喊道:“義母請受孩兒一拜!”

可是羞煞佩娘,以袖遮麵假作慍怒,喊道:“娃娃瞎鬧,亂認爹娘...”

太炎跪追佩娘,糾纏不休,喊著:“做我義母,非佩娘不可,佩娘成全!”

這番胡鬧把虎爹整悶,黑漢熊臉發燒,實則心中盼著,爨婦之中唯獨佩娘細致,成親當晚黑龍咬死其夫,寡婦當得冤哪!曾想要她,可每每拌嘴收場,隻覺佩娘蠻橫,之後每天一吵,每月一鬧,轉眼姑娘變大嬸,但虎爺還是虎爺,隻覺哪天不找佩娘拌嘴,全身不自在,那檔子事便不再想了,如今義子縱火重燃舊事,隻看佩娘如何應對,豈知佩娘也在看他,這一對眼,可就難分難解,佩娘終於臊到不行,掩麵飛奔內室,太炎竊喜,隻要虎爹追去,此事必成,對虎爹苦臉道:“孩兒錯了,義父替我勸勸!”

虎爹粗中有細,假意訓斥:“啊!娃娃該打,好好悔過!”說罷,便追佩娘去了。

太炎與妻,姐都在偷笑,三人躡手躡腳跟去,老爹一貫獅音震耳,此刻語聲細如蚊蠅,隻見暗室二人推搡,隻是越推越是貼身,最後雙雙倒在榻上,這便龍騰虎躍,看得三人瞠目結舌,豈料父輩如此豪情,連忙逃回餐桌,玄姬龍雲羞紅,雲妹望夫,心有所想,太炎豈能不知?

夜深人靜,尋偏遠睡房,少夫嬌妻相擁,二人多時不見,險些不能自控,太炎唯恐愛妻初愈體虛,不敢進犯,妻妹笑道:“義母草藥神奇,妹妹已好...”妻妹暗示豈能不懂?太炎也焚心難耐,得妻恩允,成全他苦守多日之雄武

室外玄姬守護,隱於暗處,聽屋內動靜,龍顏落寞,黯然銷魂,怎會如此?她是又羞又慚!

第二日清晨,父子力倦神疲,母媳睡眼惺忪,玄姬倒是精神百倍,唯獨少了一人,禿女!

虎爹對之不屑一顧,塞餅堵住兒口,粗聲道:“隨她去吧!父仇難消,娃兒可要當心!”

父子約定,先陪父回寨打點行囊,取其愛駒庬翧,山林躺滿魈屍,鋪至寨前城溝,林中鬼火懸浮,那是招來野鬼,見人龍皆有靈修,這才逃散。

虎爹寨前叫門:“大哥,兄弟一場,何苦絕情?還我馬匹,自行離去便是!”

又是無人應答,木牆之上也無射手,虎爹暗自生疑,對兒說道:“娃子,不對勁!”

火溝屏障怎能攔住太炎?火麟大口一張,收炎入腹,父子躍下橫溝,攀岩而上,滾身上了城牆,再看寨中情形,兩人大吃一驚,未見死屍,物品散落一地,想必撤離匆忙,百餘號人眨眼沒了蹤跡,溶洞之內也是如此。

父子深入查探,重牢開啟空無一龍,牆角一物黑亮,取來一看,嚇得不輕,血淋淋一枚龍眼,太炎大叫:“義父快走,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