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她是采取保守態度了。
“我們還是把這鹿茸拿去給錢叔處理吧!到時候價錢少點便少點……這我要是處理壞了,可是一點錢都不值的。”
聽招弟說處理壞了,是一點錢都不值,各人的心裏也早就有了比較,基本上沒經過什麼討論,都同意了招弟的這個說法。
這也是第一次,招弟家把沒經過炮製的草藥送到仁和堂。
看著一對新鮮的鹿茸,錢叔眼裏也是精光閃閃,對於他這類炮製草藥的人來說,而不是在他炮製過多少藥草,而是在乎於他炮製的都是哪類藥材。
像這鹿茸,光是從價格上就能夠辯解出價值了。
“二妹,你這次不自個兒炮製這鹿茸了?”緩過勁的錢叔,一雙眼睛就盯著招弟,生怕她一下子就反悔不願意了一樣。
招弟點頭,又認真的說了一次,錢叔這才拍拍胸脯打包票道:“我一定會好好炮製這鹿茸的……”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鹿茸。
田光明也是這個時候才道:“錢大哥,不知道這月二十三那日,你得不得空?”
放好鹿茸的錢叔愣了愣,笑道:“田老弟有什麼事情?你隻管說,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倒不是要錢大哥幫忙。”頓了頓,田光明才笑道:“家裏建了新房子,那日剛好搬家,想請錢大哥過去喝杯酒。”
田光明說完這話,心裏像是落了一塊大石頭,說實話,他們現在的交情……總歸要先把人請了再說,至於來不來就是他們的事了。
“我還當是怎麼一回事呢!田老弟你就放心了,那日我一定過去喝這杯酒。”錢叔爽朗的笑了兩。
聽說他要來,田光明露出了笑容,“那就這麼說定了。”
剛巧,剛進後院取藥的錢來也聽見了這事,笑道:“不知道我受不受歡迎,要是受歡迎,我也去湊個熱鬧。”
錢來說要去,田光明自然是歡迎的。
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田光明才道:“也不知道阿哲這兩日有沒有在家?”
從這聲阿哲,錢叔和錢來兩人都聽出了一些端倪,其實,看見自家少爺那態度,也不難事情的緣由,這……總不可能讓自個兒未來的嶽丈嶽母叫少爺吧!
錢叔笑道:“也湊巧了,少爺也是昨兒才回來。想來,是夫人覺得少爺辛苦了,把他留在家呢!要不然,早就來藥鋪裏了。”
一聽在家,田光明才道:“那我就不叨擾你們了,還得去找阿哲一趟……那日,可一定要來哦!我這人,說一次就是了,不會請第二次的。”
錢叔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田光明的肩膀,道:“放心,那日我不僅一個人來,還拖家帶口的來。”
複有說了幾句話,田光明才帶著招弟出了藥鋪。
兩人就直接去了蘇府。
兩人才坐下,蘇明哲便走了進來,腳步有些急匆匆的,隻聽他笑道:“多虧了伯父和招弟過來了,不然,我娘還不肯放人。”
可能是忙碌的原因吧!招弟一眼望過去,竟覺得蘇明哲的身子又單薄了不少,也不知道他整日裏是不是光念叨著事情了。
她便是忍不住出聲道:“伯母不肯放你,還不是擔心你的身子,既然都回家了,就暫且休息一天吧!我看藥鋪裏,錢叔他們也能夠忙得過來的……你可是主心骨,要是你累垮了,還不都散了?所以,這身子養好也是很重要的。”
這還是第一次,招弟與他說這麼多的話,蘇明哲聽著,嘴角就不自主的上揚了,她這是關心他呢!心裏便已經是盛開了花。
“你上次不是看見雷子哥了嗎?他就是經常上山打獵,身體素質好,深秋了,都還穿那麼單薄的衣裳,你……”
招弟的一席話還沒有說話,就看見蘇明哲的臉色越來越黑了,她想,可能是她管得有些寬了吧!所以剩下的話是卡在喉嚨裏,沒有吐出來,隻是最後說了一句,“身體是本錢。”
此刻,蘇明哲的心中那叫一個不痛快啊!憑什麼把和那小子拉在一起比?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小子可也是喜歡著招弟的……他看自個兒的眼光都是十分不一樣的。
不過,他的心裏素質還算高,不過片刻,臉色已經恢複了過來,笑著道:“伯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