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怎麼樣？”
大熊放下夜視儀，笑道：“雖然你沒有出場。”
“看來小人物得不到重視。”
田佳妮裹著毯子，望了眼身邊百合的模糊輪廓，頹喪道：“連人都見不到一麵。”
百合放下夜視儀，捂著還有些痛楚的小腹，語調複雜道：“小隊長都死了，我們現在到底被宋虎推向了什麼身份？”
“不管什麼身份，我都放你走。”
大熊笑道：“咱兩也算一場露水夫妻，往後寧海可能會很亂，我不想你跟鷹眼一個下場。”
“敢不敢摘下人皮麵具？”
百合冷笑道，“假仁假義像極了那個虛偽的家夥，真惡心！”
“你覺得我也是在騙你？”
大熊一把摟住百合的肩膀，痞氣十足地笑道：“我是說真的，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尤其是你玩飛機炸真宋虎的時候。”
“滾！”
百合一抖肩膀，黑暗中臉色難看，“想騙我回去查電話那頭的人？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是來到寧海突然接到的電話而已。”
“那你更應該走了。”
大熊坦然笑道：“我想看看你出了寧海會不會死。”
“嗬，我偏偏不回去！”
百合跳上車：“我要安靜地看著，連我都炸不死的宋虎，到底會怎麼死！”
“看來真愛上我了。這句話的兩種意思我都喜歡。”
大熊咧嘴一笑：“既然主演不在，我送大家回去。”
“我在想，宋虎殺鷹眼的時候有人影閃過，到底是誰？”
田佳妮一邊上車，一邊皺眉道，“感覺跟宋虎還不認識。因為有兩輛車出門！”
“速度這麼快，或許是生肖他們的人吧。老鼠不是就在天瀾集團？”
孫淼然跳上車，突然伸手摘掉自己和大熊頭上的人皮麵具：“接下來，就是維護寧海治安的時候了！”
望見孫淼然和大熊的臉，百合和田佳妮對視一眼，目光之中同時多了一點不知名的意味。
……
淩晨兩點，有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某處山腳下。
宋虎跳下車，靠在車上，抽出一根煙點燃，直到他抽完兩根煙，後麵的車才傳出開門聲，有個女人無聲地走了過來，靠在車子的另一邊停下。
“抽煙？”
宋虎頭也不回地把煙盒扔到車頂，聲音有些低沉：“怎麼不到我身邊來？”
“我變了，不想讓你看見。”
女人的聲音冷淡，吸了口氣，“鷹眼我熟，你找我沒錯。”
“可你還是幫凶。”
宋虎收回煙盒，手指感受了一下，見裏麵一根不少，又抽出一根點燃，沉聲道：“也有一兩個年頭的戰友了，大家都把後背交給對方，現在卻正邪不兩立……真是諷刺！”
“少抽煙。起碼比別人活得久一點。”
女人勸道，隨即淡淡的哼了一聲：“你不也是，到處坑人，沒一句真話。長篇大論衝著趙夢倩說出口，不就是為了騙她上床？”
“我也不想啊。”
宋虎吐出一口煙霧，苦笑道：“事實上我要是回國第一個看到你，說不定就拉著你遠走高飛了。可有些事情我得搞清楚。你既然已經死了，替我問問鳳凰，她過的怎麼樣？”
“她……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