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不學好，你媽打你還是輕的！”
方鎮寧大吼道：“你要是走上請殺手什麼的那條道，老子第一個打斷你的腿！”
“你給我閉嘴！”
田荷映瞪了眼方鎮寧，身軀打顫地朝著方誌康喝道，“不知羞恥的東西！我當年教育你的時候有沒有說過做人要本分，別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是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別以為我疼你，我雖然老了，廢了你還是沒問題的！”
汪莎莎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方誌康也張了張嘴，一臉頹喪的閉上了嘴。
“你過來。”
田荷映突然朝著趙夢倩招了招手，“扶我去佛堂，我跟你商量點事。”
“好。”
趙夢倩愣了愣，隨即淡笑著走了過去。
“田奶奶……”
汪莎莎看著趙夢倩從自己手裏接過田荷映的手，怯生生道。
“你去外麵坐會兒吧。”
田荷映歎了口氣，拍了拍汪莎莎的手，汪莎莎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嘴唇動了動，默不作聲地出去。
宋虎愣了愣，望了眼同樣錯愕的方鎮寧。
望著田荷映被趙夢倩扶向佛堂，方誌康臉色驚疑：“媽，你這……”
“閉嘴，出去等我！”
田荷映喝道。
方誌康心中一驚，忿忿地望了眼宋虎，隨即臉色頹喪地出去了。
方鎮寧若有所思，頓時哽咽道：“婆娘啊！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遇到跟我一樣的人，你還在揪著這件事情呢！可這兩個小輩跟我們不一樣啊！連年代也不同了！我們都老了……”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大壽我會給你麵子！”
田荷映氣急敗壞，眼角卻閃著淚花，邁著小短腿顫巍巍地和趙夢倩進了佛堂。
房門被關上，宋虎走過去扶住方鎮寧，屋裏方文芳也走了出來，“爸，先去吃麵……”
“你進去吧，幫我招待好金庭和關雄勉，我跟宋虎聊一會兒。”
方鎮寧擺手說了一句，拉著宋虎坐到院子的花壇邊，有些意興闌珊地擦了擦臉。
見宋虎表情有些歉意，方鎮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抬頭看著暗下來的天色，笑道：“沒什麼好愧疚的，老一輩說一將功成萬骨枯，現在你就是要鐵著心腸才能看到頭。你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年輕人，今天能遇到，也算老子我七十大壽沒白過……”
……
“趙安邦的大孫女，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情嗎？”
佛堂裏，田荷映坐上木椅上，目光祥和地端詳著趙夢倩。
“您說，我怕我說不好。”
趙夢倩理了下雲鬢，淡笑道。
“不想得罪我啊？有點你奶奶當年的意思……”
田荷映目光緬懷，整個人陷在木椅上，望著多年不進卻依舊擦拭的幹幹淨淨的佛堂，歎氣道：“我也不跟你說當年的事情了，現在我跟我小妹和方鎮寧的關係你也知道。這次來，其實壓根就沒想過算賬。我哥……就是攔住你們的那個糟老頭說了，宋虎是把利器，得養肥了，我才忽悠著我家老二，給他來弄這麼一局。”
“您是要幫……宋虎？”
趙夢倩錯愕道。
“我沒幫他。這是捧殺！”
田荷映笑了笑，“沒聽出來是養肥嗎？我哥有個外孫叫牧龍，昨天宋虎應該見過了，兩個人都是天生神力，牧龍好不容易有了對手，所以才要養。”
“磨刀石……天生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