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寧望向張大科,表情錯愕,甚至有些震驚,“好,我晚上過來!”
“你看著我幹什麼?”
見方鎮寧掛了電話,張大科心中沉重,臉上不動聲色地笑問道。
“你寶貝孫女,和我外甥訂婚了,去喝一杯?”
方鎮寧想著剛剛張大科友好的態度,臉色有些遲疑。
沈濤河當即臉色鐵青。
“呃,我怎麼不知道?”
張大科一臉驚愕,隨即笑罵道,“臭丫頭,沒想到出國幾年就性子這麼野,這種好事還對我保密!”
“恭喜啊大科!”
付勤愣了愣,笑容誠懇道:“你孫女這麼強勢,那小子難不成是入贅?”
“你這什麼話,能是入贅嗎?”
方鎮寧埋怨道,表情卻愈發複雜。
“那你吃驚什麼?”
付勤笑問道:“你這種有兩個老婆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
方鎮寧張了張嘴,望向張大科表情古怪道:“我還是不說了。”
“嗬,不會是還有別人吧?那小子風流成性,難不成還真打算學你?”
沈濤河臉色譏諷道:“大科啊,你可長點心,別讓張家丟了麵子!”
“你什麼意思?我孫女像是這種人嗎?”
張大科瞪了眼沈濤河,見方鎮寧欲言又止,而且也沒反駁沈濤河的話,神色迫切道:“老東西,快說啊!”
“我……”
方鎮寧苦笑一聲,破罐破摔道:“是三個……其中一個你孫女……”
砰!
茶杯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不知廉恥的臭丫頭!”
張大科暴跳如雷,背對著三人目光悲傷,拳頭狠狠捏起,整個老邁健碩的身軀都顫動起來。
“這剛認了個娘舅,果然就不學好了?”
沈濤河冷笑起來,卻也不敢過分侮辱張大科,朝著方鎮寧譏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個典型當年就讓我們痛恨,現在還來找不自在!”
“或許,隻是一場戲呢?”
付勤圓場道。
方鎮寧想著昨晚蕭恬夏假冒,以及剛剛宋虎口中也提到的“鳳凰”,臉色有些猶豫,電話突然又是一陣響,是田荷映的。
“老家夥,宋虎的電話我收到了。事出突然,我得去燕京看看趙安邦。宋虎不是送你一枚戒指嘛,拿出來,那些老朋友有一些當年也見過那個人,或許會給幾分薄麵。其他的我不說了,我趕著回去,你記得照顧好宋虎和夢倩,底氣足一點,既然要在寧海露臉了,別讓人看不起你。行了,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方鎮寧全程沒有說話,等掛了之後,把宋虎送的那枚白銀戒指戴在手指上,掃視一圈,肅容道:“不是戲!不過老子也直說了,誰要是去搗亂,我跟他拚命!”
“好大的威風!”
張大科扭頭咆哮一聲,望著那枚戒指卻突然瞳孔一縮,隨即捏緊了拳頭,臉色鐵青地大步離開,“那丫頭老子就當從來沒養過!誰在提這事,老子要你們死全家!大不了一起死!”
“人老了,受不了刺激啊。”
付勤站了起來,望著那枚戒指苦笑道:“看來這個局,我弄的不好。再早一點就好了。現在已經都來不及收手了。”
“是來不及了!”
沈濤河滿臉笑容,望著方鎮寧臉色複雜的樣子,負手走了出去,大笑道:“付勤啊,今天你讓我心情不錯,我也該回報你,所以……”
“不用了!”
付勤一直和稀泥的態度突然冷漠下來,強硬道:“從今天起,這個門隻有付家人和宋虎能進!”
沈濤河臉色一變,瞪向付勤。
“你……”
方鎮寧愣了愣。
“你也滾!”
付勤走向屋裏,想著白銀戒指的五爪龍,目光複雜地喝道:“三個女人是吧?三個紅包你給帶過去!一人八塊八,既然她們不自愛,老子也算心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