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說你傻還是該敬佩你？”
錢晶瑩突然出聲，見張甜透過後視鏡瞪過來，抱著腿笑容苦澀道，“你別這樣看我，起碼我知道你愛他，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看過很多人，有人正大光明的養著三四個女人，有人背地裏妻妾成群……你還有享受的餘地，我從頭到尾就是被騙過來的。”
她瞥了眼宋虎，“我跟他說過拿我換他一輩子的蟄伏，但是他不願意。可你想過沒有，你能給他再多，以他這樣的性子來說，到了最後你還是隻能待在幕後。他既然不想叫你出力了，你何必再為難自己？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不就是相夫教子嗎？”
“我突然有點同情你。”
張甜沉默了幾秒鍾，忽然灑然一笑，“你這算是自掘墳墓嗎？把公正和自己的追求都藏了起來，跟我們一起當別人口中的爛貨？”
“還是女人說話有效果吧。”
錢晶瑩置若罔聞，望向宋虎，笑容有些憔悴而得意：“我當鳳凰，雖然不知道是誰，就當給你心中留片淨土。你記得保護好我。”
“我感受到了濃重的危機。”
張甜瞥了眼宋虎，笑容玩味道：“張怡馨回去的時候，魏薇跟她說了在酒店的情況。魏薇說錢晶瑩是最危險的一個人，看似愚笨，但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犧牲自己，這種犧牲精神最是讓人敬佩。現在看來是真的。抱歉，我挖了個坑讓你跳。”
“你是在我麵前演戲？”
錢晶瑩愣了愣，把頭埋在膝蓋上，苦笑道：“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角色扮演演慣了？沒必要跟我爭風吃醋，褪下警服，我喜歡安逸。”
“我給你安逸。”
宋虎目光複雜道：“相比較她們，你是最猶豫的一個。放心，演了這場戲，我……”
車子突然急停，錢晶瑩猛地身軀前傾，宋虎抬手一托，望著攔在車道中間的奧迪A8L目光微眯。
錢晶瑩保持著前撲的姿勢嬌軀僵直，雙手已經撐住了椅背，望著還托在胸口的那隻左手，俏臉飛起一抹紅暈，腦子裏也一片空白。
“要不要下去？”
張甜目光閃爍，下意識地瞥了眼後視鏡，頓時怒罵道：“這麼想占便宜？當著對麵那人的麵，小心我逆推你啊！”
“我得記住她的尺寸，往後要是出門裝情侶買衣服，顯得我疼她。”
宋虎臉不紅心不跳的收手，看著奧迪車副駕駛的車窗移下，露出聞無道布滿陰鷙的一張臉，一本正經道：“35C，感覺不錯，不過最愛的還是你蜜桃型的後翹。我回國後摸到的最精致的，上次覺得沒機會相遇，所以沒記錄，下次找個時間你配合一下我。”
“你別理他。”
張甜剜了他一眼，望向有些心亂如麻的錢晶瑩，解釋道：“他受傷了，所以在用這種方式舒緩緊張。對麵車裏瘸腿的那個人，如果有心，以他現在的狀態隻能承受對方的怒火，還沒有還手之力。”
“你們以前到底是哪個部隊？”
錢晶瑩目光複雜地瞥了眼宋虎，若有所思道：“看你們對對方這麼熟悉，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宋虎的很多老朋友，都是寧海圈子裏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