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憐很快便是追上了楚靈汐，他看著楚靈汐蒙著眼紗，更是覺得納悶極了。
他停了腳步，轉而走得慢了一些。
他就這麼跟上了楚靈汐的腳步。
楚靈汐原先沒當一回事，可好一會兒也沒聽身後的人走開，不由得蹙眉，停下了腳步。
“跟了一路，做什麼？”楚靈汐冷聲問道。
楊啟憐目光落在楚靈汐的身上，道：“世子妃這是在做什麼？緬懷天淚城的亡魂嗎？”
楚靈汐沒和楊啟憐真正意義上打過照麵，可卻是與楊啟憐交過手的。她聽著這個聲音，又感覺到了楊啟憐身上透著的氣息，不由得蹙眉：“是你？”
早在去雪桑城之前，她和楊啟憐便是交過手，她還被楊啟憐傷了。
確切的說，他們那一次交手，兩個人其實算是兩敗俱傷。
楊啟憐先是愣了下，隨後笑了笑道：“世子妃真是好記性。”
“你來做什麼？”楚靈汐也沒有摘下眼紗，隻是冷淡的問道。
她對這個男人的相貌那些，完全沒興趣。
“世子妃都不打算摘下眼紗瞧一瞧嗎？”楊啟憐笑問。
楚靈汐唇角微勾，道：“沒有必要。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想要動手，我也奉陪。”
“世子妃還真是爽快！”楊啟憐涼涼的說道，“在下隻是好奇，世子妃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真是要超度這裏的亡魂？”
“你管得真寬。”楚靈汐冷淡的回道。
楊啟憐打量著楚靈汐，半晌又道：“好，那在下不問這個問題，問另外一個。世子妃剛剛給沙彌勒下了荼毒花，解藥呢？”
楚靈汐不覺笑了：“解藥？你居然要為了他來問我要解藥？”
楊啟憐蹙眉道：“他還不能死，對我們還有用。”
“正因為我知道你們還用得著他，所以，他非死不可。”楚靈汐嘲弄的說道，“解藥沒有，能不能活那得看他的造化，不是說他的毒術很厲害嗎？那便讓他自己去解吧！”
楊啟憐：“……”
跟楚靈汐對話，永遠很費力。
楚靈汐這個人，就跟葉煌一樣，油鹽不進，壓根就沒辦法溝通。
當然，在楚靈汐覺得看極天教不爽的情況下，極天教的這些人在她眼裏都是不能被溝通的。
“你要我解他的荼毒花，其實也行。”楚靈汐想了想，忽而又道。
“但是？”
楊啟憐試探著問道。
他知道，楚靈汐不會這麼容易說話，她能解沙彌勒的毒，那是一定有附加條件的。
“的確。你若是告訴我，你們教主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那我便給沙彌勒解毒。否則，就讓沙彌勒慢慢等著，讓荼毒花的種子在他的身體裏發芽、長大，而他將會變成荼毒花的花肥，挺好的。”楚靈汐扯了扯唇角。
楊啟憐臉色頓時一變：“你什麼意思？教主的身份，豈是你能知道的？再說了，在下也不清楚。”
“哦，是嗎？”楚靈汐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說著，她轉身，抬步便走。
“楚靈汐，你站住！”
楊啟憐伸手，指尖變成爪，從後朝著楚靈汐的肩上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