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是離開他，還是看著他死。”衛沉央看著楚靈汐，眼中多了幾分冷漠。
他的冷漠，是對葉煌。
楚靈汐感覺眼淚似乎又幹涸了，她看著衛沉央，忽然便是覺得十分可笑。
當然很可笑了，到頭來，竟然是衛沉央！
她以前真的很相信衛沉央，因為衛沉央的相貌和性子和記憶裏的那個人重疊，所以她自然的會對衛沉央生出信任的感覺，就像是麵對那個老朋友一樣。
可她不知道，原來一切都已經變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衛沉央便不再是過去的衛沉央了。
又或者，她其實從來都不認識真正的衛沉央。
他在所有人麵前，維係的所有完美形象，那都是假的。眼前這個人，才是真的。
他是真的，真的在逼迫她做決定。
他知道，她沒有選擇。
為了葉煌，她一定會選擇放棄。
她往後退了一步。
葉煌看著楚靈汐，眼中受傷無比，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局麵，他怕自己被楚靈汐放棄。
盡管他知道楚靈汐做這樣的選擇不過是為了救他而已，可他還是覺得不能接受。
楚靈汐轉身了，她要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她甚至於都不再敢看葉煌的臉。
那樣複雜，那樣的布滿傷痕。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傷到他了，可她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葉煌在自己的麵前出事？
所以，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不許走！”葉煌壓低聲音，極力的壓抑著疼痛，低吼了一聲。
楚靈汐腳步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頭。
葉煌看著她，道：“你走出這一步，你知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楚靈汐不語。
“你當真要放棄我？”葉煌又問了一句。
楚靈汐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邁了一步。
她要走，離葉煌越遠越好，至少，這樣便可以讓葉煌脫離衛沉央的掌控。
她其實已經記起來了，所謂她昏睡一個月的時間裏，衛沉央已經為她改了封印，隻要她在葉煌身邊，衛沉央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控製住葉煌。
她不敢賭。
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得遠了一些，葉煌隻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空了。
他所求不多，不過是她在身邊而已。
可如今，他連這樣最簡單的心願，也再也不可能完成了。
他垂下眸子，感覺那樣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他知道，那是因為她離得遠了。
衛沉央冷漠的看了葉煌一眼，低聲說道：“你已經輸了。”
葉煌沒有理他。
他就算輸，也不是輸給衛沉央。
蕭引一直看著楚靈汐離開，不知為何，楚靈汐的心痛他好像也能體會似的。這會兒瞧了過後，他竟是覺得心有不忍。
他看向衛沉央，突然開口問道：“這樣有意思嗎？”
衛沉央這才將目光轉向蕭引，溫潤的行了禮，道：“蕭盟主。”
蕭引目光冷淡，看著衛沉央的臉，冷冷的說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你父親一樣壞人姻緣。”
衛沉央的臉色沉了下去。
楚靈汐也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