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引聽著楚靈汐說起那些過往，感慨頗多。
末了，楚靈汐便是問起蕭引：“你呢？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蕭引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沒有你和你娘，生活便是沒有一點波瀾，也沒有一點趣味吧！”
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了，總歸是很難過。
楚靈汐也能想象得出來。
畢竟，就他一個人的日子，也的確很難過。
楚靈汐低著頭，想了想便是說道：“要不你和我說說你和我娘的事？”
蕭引點點頭，笑了笑道：“好。”
他便是說起了那段過往，在愛憐那裏是一般模樣，在他這裏，便是另外一般模樣了。
“……從未見過像你娘那樣的女子……最初也沒想過會再遇見她，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不是故意騙她的，身份之事我沒辦法否認。可天門的一切，也並非是我的錯，我想做的，一直是將天門打破，重新整合。隻是，你娘她……再也不信我……”
“那個賭約……當初的確是我負氣了，最開始戰玉樓說的時候，我根本沒當回事。那時候我也沒對你娘有別的心思，她太美好了，而我……因為自幼的一些觀念，根本配不上你娘。可有的時候，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哪有那麼多的理由？我隻是想讓她接受我……”
“當賭約和身份一同爆發出來的時候，你娘她不會信我的。我能做的，隻有將她束縛在身邊，我知道她恨我，可我想著，時間長了，等我將天門重新整合，她總該能看見我的決心了，隻不過……沒想到她竟然那麼決絕。”
“是我的錯……一開始就是我錯了……”
蕭引說到後來，隻剩下這一句了。
他已經不想評判那些過往究竟問題出在哪裏，可讓愛憐受了傷，那就是他的錯。
“尤其……”蕭引看著楚靈汐，目光哀傷的說道，“戰玉樓給她下毒一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忙天門的事，我是忽略了你娘。我給了你娘足夠的自由，但是不允許她離開天門半步。我沒想到就這樣也讓戰玉樓得手了。她中了毒卻也沒有告訴我，我想，她一定對我很失望。後來，這毒還一直延續到你的身上，讓你受了這些痛苦……對不起，是我欠了你們母女。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可是，除了這一句，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楚靈汐看他這麼痛苦的模樣，笑了笑道：“都過去了，我不怪你。”
蕭引笑了笑道：“可我怪我自己。”
楚靈汐看著他，見他這般有些愁苦的模樣，也有些心疼。
到底是她的父親啊！
自從知道她的身世，蕭引好像一直是很想彌補的，可他也很無奈。
“等我見到我娘，你有什麼話要告訴她嗎？”楚靈汐笑著問道。
蕭引看著楚靈汐，思緒卻好像是飛回了當初初見愛憐的那一會兒。
那會兒，愛憐也是笑得這般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