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楚笑……”
“我不是很確定楚笑究竟是怎樣的心思。若是按她目前的表現，她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楚靈汐沉吟著，擰眉思索。
老實說，一直以來，楚笑對她還算是不錯，至少，表麵看來待她是非常和氣的。
“公子是心軟了嗎？”素娘問。
楚靈汐搖了搖頭：“我隻是不喜歡欠人情。如果楚笑真的待我一片赤忱，鳳令送給她也未嚐不可。楚沛升和高氏的罪，也不該她來背。”
素娘自覺相當的佩服楚靈汐，她道：“公子如此胸襟，素娘佩服。隻希望……這位楚五小姐不要辜負公子的期望。”
楚靈汐也希望楚笑別讓她失望，畢竟，尋一個鳳令的主人也不容易。
……
尚書府。
後宅之中。
高氏的屋子裏，燈火昏黃，高氏坐在燈下，緊緊的攥著手中帕子。
楚沛升推門而進，高氏驟然起身，問道：“找到了嗎？”
楚沛升搖頭：“沒有，倒是找到馬車的碎片，但是人不見了。”
“不見了？”高氏蹙眉道，“那鳳令呢？”
楚沛升目光微沉，搖了搖頭道：“沒有找到。”
高氏頓時變了臉色：“你怎麼回事？這點事都辦不好！鳳令隻能是笑兒的，懂嗎？”
“你冷靜點。”楚沛升倒是沒被高氏氣著，他耐著性子說道，“馬車走過的一路我都派人查問過，沒有人見到楚靈汐從馬車上下來，就是山林間也沒有半點楚靈汐的蹤跡。所以，楚靈汐一定是掉下懸崖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見到她，如何能拿到鳳令？”高氏氣急。
楚沛升抬手拍了拍高氏的肩，溫聲勸道：“夫人莫急。那懸崖高達萬丈，底下是湍急的河流，楚靈汐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摔進河裏，也是必死無疑。我們之所以找不到她的屍體，也不過是因為她掉進水裏，被水流衝走了罷了！”
高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回頭看向楚沛升，不確定的問道：“當真。”
楚沛升目光深沉的點頭：“當真。”
高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你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宣布她已死的消息，舉行葬禮，再將鳳令在笑兒身上的消息散布出去。”楚沛升說道。
“可鳳令……”高氏相當的不放心。
“夫人莫要擔心，楚靈汐已死，誰會去追究鳳令之事？我們說在笑兒的身上，那就是這笑兒的身上，明白嗎？”楚沛升露出了深不見底的笑容。
高氏點頭：“你說的也是，那既然你已經有所安排了，那就按你說的做。便宜那丫頭了，還得我們給她準備後事。”
“夫人還是去哄哄笑兒吧，自從她回來，可都沒理咱們倆。”楚沛升說道。
“好，我知道了。笑兒那邊交給我，那丫頭……之前我就讓她跟楚靈汐保持距離，可沒想到啊！”高氏歎息了一聲，一臉的無奈。
“笑兒心善，這其他的還得我們當父母的為她謀劃，不是嗎？”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