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解了，可這病症並未消失。”葉煌啞著聲音解釋。
楚靈汐就更不能理解了：“毒解了症狀卻沒有消失？你確定毒解了？這……這不合常理啊！”
葉煌彎了彎唇角，笑道：“毒未解的時候，隨時危及性命。如今，偶爾會發作，但性命無礙，不過是忍著點痛罷了！”
“這是一點痛嗎？”楚靈汐蹙眉，有些無奈。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痛到不行。
血脈逆行之痛，經脈混亂之痛，除此之外，五髒六腑、四肢百骸全都在痛，可以說是，他全身上下，幾乎是每一個細胞都在痛。
可他還在笑，從表相來看，他好似就隻是虛弱了一些罷了。
“我的血能幫你緩解痛苦嗎？”楚靈汐突然問道。
她的血不是有古怪了，能幫他嗎？
“不能。”葉煌幹脆的否認了。
可他答得太快，反倒讓楚靈汐生出了疑心。
葉煌也知道自己答得太快，頓了頓，又是解釋道：“你的血對內傷有奇效，對我無用。若是真有用，我定然早就放你的血了。”
楚靈汐撇了撇嘴，沒吭聲。
葉煌自開始說要她的血，可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要過她一滴血。她其實弄不清楚葉煌到底要什麼，她心中有一大堆的謎團，沒有辦法去解開。
念及此，楚靈汐看著葉煌，問道：“葉煌，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葉煌愣了一下，看著楚靈汐，笑了笑道：“怎麼這麼問？”
“你對我很了解，我們過去……是不是有什麼交集？”楚靈汐問。
楚靈汐想起葉煌送她的那些禮物，以及很多細節，總讓她不得不生疑。
葉煌搖頭道：“當然沒有。再說了，若是我認識你，你會不記得？又或者，如果我真的認識你，你怎麼可能會是被棄在鄉野的楚家六小姐？”
“說的也是。”楚靈汐點點頭。
她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葉煌真的認識她，又或者她和葉煌有什麼交集，這幾年來，葉煌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讓她被在鄉下農莊孤苦無依的。
“我去給你倒杯水吧！”楚靈汐起身，對葉煌說道。
葉煌點頭。
他目送楚靈汐撥開珠簾，去到了外間，隔著珠簾，看她忙碌的樣子，他的眼中再度湧起了溫柔蜜意。
有她在身邊，好像痛也沒那麼難熬。
錯過的這幾年，是他無法填補的時光，可往後，他不想再錯過了。
就算會痛，他也不想放手。
腦海裏，依稀想起芳華跪在他麵前說的那些話。
她說：“公子，小姐醒了，可她已經不記得你了，她也忘了所有人，她不再是從前的小姐了。”
她說：“這樣很好，那些痛不該小姐來承受。公子，求您放過她，不要讓她記起來，她若知道一切，會承受不住的……”
……
他不由得閉上眼睛。
要他放過她？
嗬，那誰來放過他呢？
他這一生便隻剩下她，如何放下？
楚靈汐端了一杯溫水走來，遞給他道：“來，喝水吧！”
葉煌勉強坐起來，可杯子剛到唇邊，他眉心就是一蹙：“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