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汐陪著皇後娘娘聊了會兒天，皇後娘娘心情大好，柳姑姑看在眼裏，也是欣慰不已。
“本宮真該早些見見你。”皇後娘娘無比感慨。
“為什麼？”楚靈汐不明所以。
“和你聊天很開心，也很輕鬆。你這丫頭，就是有本事逗得本宮開心。”皇後娘娘說道，“往後你閑了就來陪本宮說說話吧！”
“那好，娘娘別嫌我吵就行。”楚靈汐道。
“怎麼會？”皇後娘娘搖了搖頭道，“本宮這裏可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柳姑姑接著說道：“可不是。楚姑娘，我們娘娘久居中宮，不曾離開，奴婢都怕她悶出毛病來，如今，楚姑娘能讓我們娘娘這麼高興，可一定要常來。”
楚靈汐蹙眉道：“娘娘，你每日呆在中宮，哪裏都不去，不會覺得悶嗎？”
皇後娘娘彎了彎唇角，搖了搖頭道：“可能是習慣了。”
“可是對身體不好。”楚靈汐說道，“娘娘該出去走走，外麵世界那麼大，即便是皇宮，如娘娘這般的人，其實也不該被困在這裏。”
皇後娘娘臉上的表情一頓。
她看向楚靈汐，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
楚靈汐微微低頭道：“有些話，靈汐說了是很不應該，畢竟，您和聖上之間的事，旁人無權置喙。隻是娘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無論有什麼過不去的，也不該如此懲罰您自己。”
“楚姑娘……”柳姑姑臉色一變，想要阻止楚靈汐說下去，可楚靈汐已經說了。
柳姑姑有些驚慌的看向自家主子。
讓柳姑姑很意外的是，皇後娘娘臉色平常，並沒有動怒。
皇後娘娘笑了，她對楚靈汐道：“快二十年了，你是第一個同本宮說這些話的人。”
楚靈汐抬頭，看著皇後娘娘，不知怎麼的，竟是覺得心疼皇後娘娘。
一個女人，要多大的決心才能二十年不見自己的夫君？
不是經曆太過沉痛的事，她怎麼能做到這麼決絕的？
“已經過了半輩子了，左右也是如此了。本宮同聖上緣分終究不夠，哪怕做了夫妻，緣分不夠總歸是怨偶。”皇後娘娘笑了笑道。
她的語氣裏，沒有悲喜，好似空洞。
楚靈汐蹙眉。
其實無法想象這樣的皇後娘娘和那樣的聖上怎麼就鬧成了這樣的地步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皇後娘娘也不想楚靈汐想太多，笑了笑道，“你時常來陪本宮說說話就很好，葉煌這去了江南也有一段日子了，這幾日也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大概是吧。”楚靈汐點頭。
她完全沒去問瀟冬葉煌有沒有傳信回來……
眼下知道了一些事，她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去關注下葉煌了。
“禦花園的荷花開得正好，讓雁兒陪你去瞧瞧吧！本宮已經差人給你兄長傳信了，待你看完荷花，楚將軍也該到了。屆時，你們再一同去給聖上請安，便可以一道回府了。”皇後娘娘又道了一句。
“多謝皇後娘娘。”楚靈汐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