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聖上突然問到她的生辰，楚靈汐有點懵。
她忘了很多事，自然也不記得這些。
她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前段日子出了點問題，忘了不少事。”
聖上聞言，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卻也沒有深究。
可楚靈汐留意著聖上的表情，總覺得聖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聖上擺了擺手道：“你先去照顧皇後吧，有什麼需要盡管跟太醫院提，務必醫治好皇後。”
“是。”楚靈汐應聲過後，便是退了下去。
聖上目送楚靈汐離開，眼神也是別樣的複雜。
石總管湊近聖上身邊，小聲提醒道：“聖上，起駕回宮嗎？”
聖上看向石總管，低聲問道：“你說……朕錯了嗎？”
石總管先是一愣，隨後恭敬的說道：“聖上說的什麼話？您是聖上，您所有的決定那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哪裏會有什麼錯處？”
聖上搖了搖頭道：“怎麼沒錯？當年是朕……命人將皇後的孩子帶走的，朕的本意是要殺了那孩子……”
石總管驚得一聲冷汗，連忙道：“聖上，當年的事您莫要再耿耿於懷了，不管如何，那孩子終究是活了下來。如今，您不是懷疑楚姑娘便是那孩子嗎？你也是喜歡楚姑娘的，當年的事已經發生了，聖上就不要再想了。”
聖上歎息：“朕是在想……要不要同皇後說出實情……”
“聖上，可千萬不可啊！”石總管連忙阻止，道，“皇後娘娘的身份那也是個不能說的秘密，這中域一旦知道皇後娘娘和楚姑娘的存在，那咱們天極皇朝還能有安寧之日嗎？再者說了，楚姑娘出生之時的天生異象也並非是危言聳聽啊……”
石總管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旁人不明白那些，可他一直跟著聖上，他比誰都要明白。
聖上背負的，又何止是這些？
“容朕再考慮考慮……”聖上沉吟著。
石總管聽聖上說這句話，便是不再勸解。
聖上尋了個位置坐下，思緒卻是無法安寧。
當年，皇後生女，天生異象，卻不僅僅是天象的問題。
他命人將孩子帶出皇宮，原本是想要料理掉的，卻不想……被楚夫人撞上了！
將孩子抱走的大內高手回來請罪，他正愁著要如何同楚夫人解釋的時候，楚夫人卻是自己找上門來。
當時，楚夫人的臉色很不好。
禦書房裏，隻有聖上和楚夫人。
楚夫人冷著臉，問道：“為什麼？”
聖上不語。
楚夫人冷笑：“都道聖上寬厚仁慈，可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這是聖上的仁德嗎？”
聖上按著龍椅上的龍頭，低沉的說道：“那不是朕的孩子。”
“這是理由嗎？”楚夫人反問，“聖上，旁人不知道，您自己該知道。皇後娘娘在進宮之前，已經嫁作人婦。聖上迎娘娘入宮之時，也早已知道娘娘已有身孕一事，不是嗎？”
“你……你都知道？”聖上看著楚夫人，詫異不已，“你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