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話。”葉煌低笑了一聲。
他了解楚靈汐，正因為了解，他對她的耐心才是無盡的。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用他的愛，去暖化她那一顆漂浮不定的心。
她骨子裏，其實從來都是傷感的。如若不是，以前的她，不會隻信任楚染歡一人，就算葉紫星成了她信任的人，可在她的心底，卻也沒有人能比楚染歡更重要。
再後來，他的出現，慢慢融入她的心底，她明明信他，卻不自知。
包括現在，因為她沒有兮靈的記憶，所以即便她知道自己就是兮靈，可沒有那段記憶，她的心裏還是不安的。
楚靈汐低聲說道：“我也許這輩子都想不起來和你經曆過的那些，可……那麼多年朝夕相伴的記憶，怎麼能說忘就忘呢？我有時候會在想，會不會從一開始就錯了……你說的那個人，興許根本不是我。如果是那樣，假若將來有一天，兮靈回來了，那麼你能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嗎？”
葉煌哭笑不得：“可你明明就是她……”
“可我不記得。”楚靈汐低著頭，幽幽低語，帶著一股散不去的憂鬱。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葉煌都不知道怎麼勸她了，“你總不能自己跟自己吃醋吧？”
楚靈汐猛地抬頭，看向葉煌，道：“我是在吃醋嗎？不，不是的，我隻是在想，也許什麼時候，兮靈回來了，我便消失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葉煌蹙眉，問。
楚靈汐眸光裏卻很是認真，她看向葉煌，忽而又是笑了起來，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隻是想到一些事，總覺得有些想不通罷了。”
“什麼事？”
“像你說的，我若是兮靈，那我的記憶究竟是怎麼丟失的？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希望我想起來的樣子，也沒見你想辦法幫我！”楚靈汐說道，“可缺了那一段，我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麼一般。”
葉煌被楚靈汐說得無語，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她了。
她突然表露出來的傷感，這讓他覺得恐慌，那是她骨子裏便有的東西。她心裏想的，很多時候她會完美的隱藏起來，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完全的窺探出來。
“別胡思亂想了，我一直在這裏。”葉煌低聲對楚靈汐道，“你所有的擔憂，都可以交給我，明白嗎？”
“……”
“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會背叛你，包括你自己。但我不會，永遠都不會。靈兒，三年前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你了，你怎麼能忍心再讓我痛一次？”
楚靈汐看著他，彎了彎唇角，話題一轉，道：“你不是去找小白了嗎？她人呢？”
葉煌歎息一聲：“不肯回來。”
“所以呢？”楚靈汐挑眉。
“沐陽過去了，沒事，有沐陽在，不會有事的。”葉煌笑道。
“她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跟萬心兒賭酒了？”楚靈汐蹙眉，覺得這兩人玩得有點大，好端端的賭酒，還喝得不醒人事。
葉煌便是將事情的始末說給楚靈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