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汐下毒，素來以折磨人為主，倒是沒想過輕易要誰的性命。
死了總是一了百了的，隻有活著的人，才要去贖罪。
“我知道。”衛沉央點頭，“她的毒應當是她背後的邪教所為，與你無關的。”
衛沉央什麼都知道，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他對待自己的血親，毫不手軟。或許，在他心裏，沒有什麼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可他對她，倒算得上是極好的……
楚靈汐雖然不記得過往，可也知道她和衛沉央過去是有交集的。衛沉央說，她救了他的命，可他這般為她，隻是救了一命能解釋的嗎？
楚靈汐看著他，更是覺得她有必要要離衛沉央遠一些。
“隻不過，你還是不要離邪教太近，想要鏟除邪教，自有葉煌費神，你是他的未婚妻，要做的便是照顧好他就行了。”衛沉央低低的勸著楚靈汐。
他是覺得，女人可能就該柔弱一些，被男人保護，又有什麼不好？
可偏偏……楚靈汐從來都沒想過要靠誰保護，縱然她會依賴葉煌，可也不會不讓自己獨立。
“我心裏有數。”楚靈汐回答了衛沉央的話，也算是間接回絕了衛沉央的提議。
衛沉央無奈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如果接受了他的提議，那她就不是楚靈汐了……
兩人說著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直到楚笑過來。
楚笑遠遠的瞧過來的時候，便是覺得，這樹下的兩人，真的是非常的般配。
可惜，楚靈汐已經有葉煌了。
楚笑走過來，先是同楚靈汐打了招呼，接著對衛沉央禮貌的行禮：“見過小王爺。”
“不必多禮。”衛沉央抬手，“既然你們的事情辦完了，那便回吧！”
“好。”
楚靈汐點頭，衛沉央已經轉身，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走了過去。
楚笑看著衛沉央離去的背影，眸光微微閃爍，她轉向楚靈汐，問道：“小王爺來這裏做什麼？六妹你知道嗎？”
“他將衛蘭桑送到了大牢裏，現在來大理寺就是為了見衛蘭桑。”楚靈汐對楚笑解釋著，溫和的笑了笑道，“走吧，我們也該走了。”
“好。”楚笑點點頭。
姐妹倆從大理寺門口離開，卻一路沉默。
許久之後，楚笑才問：“你怎麼也不問問我，究竟和他們說了什麼？”
“不要緊。”楚靈汐道，“無論說了什麼，對我來說，其實也沒那麼重要。”
楚笑與楚靈汐麵對麵站立著，突然，她伸手，抱了楚靈汐一下。
她道：“對不起，六妹。”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楚靈汐失笑。
楚笑鬆開楚靈汐，抬頭看著楚靈汐道：“無論我做了什麼，都請你原諒我。他們已經不再是我的父母，他們的靈魂已經被腐蝕，他們不配。”
楚笑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楚靈汐有些聽不懂。
不過楚笑很快便又是斂起了情緒，對楚靈汐道：“你回將軍府吧，我還想一個人走走。”
“你一個人可以嗎？”楚靈汐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