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汐跟著葉煌一直往前走，一直聽著葉煌說起很多小時候的事，縱然很遙遠，卻聽得讓人很舒心。
可同樣的，楚靈汐也明白，那樣的幸福被破壞之後，無論是她還是葉煌，心裏其實都有很大的遺憾。
也因此，對於傷害天淚城的凶手，他們絕對不能原諒。
兩個人走了不遠處，迎麵遇見了衛沉央。
衛沉央一身白衣，站在燈火闌珊處，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楚靈汐和葉煌對視一眼，一道朝著衛沉央走了過去，三人對麵而立。
“新年好，小王爺。”楚靈汐最先同衛沉央打招呼。
衛沉央唇角微抿，點點頭道：“新年好。”
葉煌看著衛沉央，倒是沒開口，對衛婉如的事，他還是很介意的。
衛沉央的目光落在楚靈汐的手上，見她緊緊牽著葉煌的手，眸光也是不由得一暗。可很快，他便是釋然了。
“婉如的時候，我很抱歉。”衛沉央向楚靈汐道歉。
楚靈汐抿唇，隻道：“她是她，你是你。”
她自然不會因為衛婉如的事遷怒於衛沉央的。
衛沉央低低歎息一聲：“你放心，她往後不會再妨礙到你了，你也不會再見到她。”
“她死了？”楚靈汐蹙眉問道。
“沒有。”衛沉央道，“不過離死不遠了。她哪裏能死得那麼容易？”
衛沉央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中明顯有著幾分冷意，衛婉如這次是徹底的惹怒他了！
楚靈汐怔了怔，想了想又是問道：“她真的是衛家人嗎？”
衛沉央微微蹙眉：“怎麼這麼問？”
楚靈汐便是說道：“她是冰窟的叛徒，害了不少人，冰窟掌門一直在追殺她，可她卻藏匿在衛家，躲過了所有人的追捕。她的相貌與幾年前也是完全不同，若她真是衛家人，那她還真是……”
“你說的這一點我還不清楚，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回去會細細查清楚的。這一次讓你受苦了，真的很抱歉，以後不會了。”衛沉央無比歉疚的說道。
楚靈汐抿唇，道：“小王爺，你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
衛沉央看著楚靈汐，也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連道歉的資格都沒有……
還真是……
衛沉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很多心思藏得太深，深到以為自己都忘了，可眼下瞧見，卻又是覺得又在奮力滋生了……
他的眸光沉了沉，道：“好了，你們繼續遊玩吧，我先回去了。”
“好，小王爺再見。”楚靈汐點頭。
楚靈汐目送衛沉央離開。
葉煌一把將楚靈汐摟過來，逼著楚靈汐看自己。
楚靈汐：“……”
葉煌道：“看我好不好？人都走遠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楚靈汐給了葉煌一個白眼，道：“吃醋至於吃成你這樣的嗎？看也不能看？”
“當然不能看。”葉煌絲毫不覺得吃醋有什麼不對，他道，“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怎麼可能？”楚靈汐蹙眉，壓根不相信。
葉煌頓時泄氣了。
這丫頭是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