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大概聽到了這種聲音,她大聲說:“你在開車嗎?好好我不問你,我答應你。”
聽到蘇珊說答應,潸潸鬆了口氣,她關上電話,把車在路邊停下,隨手把手機卡取出來,扔出了窗外。
再次上路,她對車子熟悉了很多,夜裏路上車輛也少,她急速前行。
但她還是迷路了。
高速公路上上下下的出口難住了她,最後她隻好在一個服務站停下,專心研究車子上的導航。
導航當然是一流的,但是高科技的東西操作起來往往也不是那麼簡單。
等潸潸弄明白然後依照導航下了高速,天空已經微微發白。
這一晚,她高負荷的運轉,等到了市區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
她在便利店買了一張手機卡換在手機上,她用這個號碼把江逾白的照片發了過去。
在點發送鍵的時候潸潸有些許的遲疑,很多很多他們相處的畫麵交錯重疊著卻都跳在她腦子裏,有好的,有不好的,有殘暴的,有溫柔的,潸潸的手指顫抖,她閉上眼睛咬牙按了發送鍵。
江逾白,從此我們兩清了!
阿斯頓馬丁太顯眼,潸潸把它扔在了一個加油站,然後坐著公車去了市中心。
太陽漸漸升起來,公車裏又悶又熱,潸潸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烤的醃雞翅膀。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何潸潸,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就嬌氣起來了嗎?不要忘了金絲籠也是籠子,你要的是能自由的飛翔。
車終於到站,因為陸湛住的快捷酒店離這裏還有段距離,而她又累又渴,就走進了一家肯德基快餐吃東西。
油膩膩的漢堡味道並不好,加了大量冰塊的可樂又苦又澀,潸潸忽然想起昨天吃的那塊三明治,還有那杯奇異果果汁。
覺察到心裏的動搖,潸潸忙站起來大步走出去,不,何潸潸,不要多想,他養隻狗養隻貓還會每天都喂呢,你不要像他說的那樣,隻記吃不記打。
潸潸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卻不知道她身後已經有人跟了多時,那人也抬手招了一輛車,追著她而去。
出潸潸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卻不知道她身後已經有人跟了多時,那人也抬手招了一輛車,追著她而去。
租車裏,潸潸閉上眼睛,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等她再睜開眼,她還是守著小花店等著陸湛下班。
有時候,能夠為晚飯吃大白菜還是小白菜煩惱,能夠為門口早餐攤的油條一斤長了5毛生氣,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陸湛住的酒店,潸潸站在房門口卻沒了敲門的勇氣。她已經不是那個純潔的她,她和陸湛還能回到過去嗎?
房門忽然從裏麵打開,兩個人一時愣愣的,還是潸潸擠出個笑容,“陸湛,我來了。”
陸湛猛然驚醒,他上前一撲,伸手去拉潸潸。
潸潸明顯的退縮了一下,躲開了陸湛的手。
陸湛愣住了,他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潸潸。
潸潸看了看身後,小聲說:“有監控。”
陸湛這才釋然,他把人拉進房間,等關上門後才緊緊抱住。
貼著他的心髒,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潸潸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她的心為他而跳,她的血液為他而沸騰。
“潸潸,跟我走,我們馬上走,先去西北邊遠地區躲上一陣子。”陸湛鬆開潸潸,去抓剛放下的行李。
潸潸點頭,“阿湛,去哪裏我都跟著你,還有婆婆。”
“婆婆?”陸湛皺起眉頭,“不能帶婆婆,她是個拖累。”
“阿湛,你怎麼能那麼說,婆婆不是拖累,她是我們的親人。當年如果沒有她我們早都沒命了,為了支付我們的醫藥費,她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還被兒子媳婦趕出家門,為了養我們,她做工撿破爛兒什麼苦活累活兒都幹,落了一身的病,阿湛,我們不能沒有良心!”潸潸不解的看著陸湛,她目光清亮幹淨,讓陸湛不敢對視。
“不是,潸潸,我不是怕婆婆拖累,她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怎麼能跟著我們顛簸,我們給她些錢,讓她繼續住老人院,江逾白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對,江逾白不會把她怎麼樣,他很懂得尊重和孝順老人。
潸潸垂下睫毛,暖黃燈影下,那長長的睫毛仿佛鍍上一層暖金,微微眨動間,好像有金粉簌簌灑落,飛揚旋轉,鑽著陸湛的心。
他沒來由的心慌,猛然把潸潸扣在懷裏。
幾乎是條件反射,潸潸一下就別開臉,他的唇落在她的發間。
陸湛的瞳孔一縮,胸膛裏燒起了一把無名火,他捏著潸潸的下巴讓她看著他,“潸潸,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