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覺得自己是趕鴨子上架,綜合房主裝修的造價,她知道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買便宜貨,但本著不給人花冤枉錢,她又跑了一天,先看問價拍照,然後再定,一天下來呀簡直比打掃還累,不過花錢的感覺好爽呀,不用怕兜裏沒錢不敢問價,也不怕別人給臉色看,怪不得很多有錢女人以花錢為樂趣。
忙忙碌碌一星期,潸潸終於把房子收拾好了,米色的高級原木地板,同色係的桃心木門,大氣簡潔的沙發上三個綴著流蘇的淡紫色抱枕歪歪斜斜的放著,好像被主人剛從懷裏放下一樣。
各種形狀質地的相框被隨意擺在壁架上,隻等著房子的主人把他和女友的照片放上。茶幾的水晶壺、高腳杯、不鏽鋼果籃、棉布墊、煙灰缸…最好看的還是無處不在的雪茶花,它們被插在各種形狀的花瓶裏,靜靜的散發著倔強又惘然的芳香。
當江逾白走進房子裏的時候他幾乎要開口叫人,廚房裏掛著碎花圍裙臥室床頭櫃上散落的雜誌幾乎都是潸潸平時在家的樣子。
一個人走進另一個人的生活,開始可能不適應,但是當成為習慣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實已經上癮了,要戒掉,很難。
不管是為了什麼江逾白都不想去深究,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第一次是他的永遠就是他的,他不許更不準她離開。
手機響了,他慢慢接起來,沒等對方說話,他搶先說:“沈譽,再幫我買套房子,不,先買5套。”
“靠,你******瘋了,先別說這個,何潸潸出事了!”
江逾白一聽心都揪起來,他立馬往外走:“你說清楚點,到底怎麼了?”
潸潸是出事了,不過不是什麼大事。
做完了那個房子的工作,佟諾大大誇獎了她一番,不但說她幹的好有品位有質量,最重要的是人品好,給房主買的東西一點水分都沒有,為表嘉獎,佟諾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紅包。潸潸很高興,同時也有點失落,那個房子她真的是當自己家來收拾的,再也不能見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拿了錢,潸潸盤算了一下現在手裏的積蓄,要找個房子應該可以,而且她有穩定的工作,不愁房租。
她把要找房子的意圖和辦公室的小陳說了,讓她幫著留意點兒,正巧給月姐聽見,最近她可眼紅潸潸了,酸不溜溜的來了一句:“你不給人布置了一個房子嗎,怎麼不跟房主說說直接住下?”
潸潸不想惹事,她低著頭幫小陳收拾東西,月姐一巴掌打在棉花上,她給彈出火來,旁邊的阿娥跟著添油加醋:“月姐,人家又年輕又漂亮,天天去老板的辦公室,你不怕她告你狀呀。”
“老娘不怕,大不了不幹,就是看不了這些賣騷的狐狸精。”月姐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多下工的清潔工都幸災樂禍的湊熱鬧。
潸潸還是低頭不語,她珍惜這裏的工作,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佟諾不在,所以月姐她就算鬧翻了天也沒有人出來說一說。
潸潸看時間差不多了,她跟小陳點點頭,說:“我先走了。”就推開擋道的月姐,拿著自己的東西要走。
月姐嘰歪了半天潸潸也沒回嘴,她以為她怕了,越發的囂張。誰知道潸潸下一刻竟然推開她,脊背挺直款款的走出去,月姐給氣瘋了,她仗著自己是老員工,被新人欺負去了就沒麵子,腦子一熱,她跟上去推了潸潸一把“敢推老娘,你找抽呀。”
月姐是個五大三粗的北方女人,又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這一下力氣不小,潸潸給她推了個趔趄,沒站穩,一下子撞在鐵架子的犄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