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坐後麵,對司機小李說:“小李,麻煩你下去轉一圈兒,我和江總有話說。”
小李走下裏,他看看江逾白,江逾白對他點點頭,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潸潸立刻說:“我隻是想和你說幾句話,沒有必要離開這裏。”
江逾白並不聽她的,他嫻熟的倒車,把車開上路,“你去哪兒,我送你,正好可以說話。”
潸潸也不再和他廢話:“去眼科醫院。江逾白,那錢你不是給我了嗎?為什麼要改密碼?”
“眼科醫院?是婆婆不舒服嗎?”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銀行卡密碼的事情。”
“密碼呀,不過是覺得太簡單了順手就給改了,新密碼是901006,給你。”江逾白順手把卡片扔過來,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潸潸先是氣氛,隨即一愣然後就更生氣了,“江逾白,你有病吧,你折騰一頓讓我在銀行丟臉,差點讓人當小偷抓起來,密碼竟然隻是改成我生日?”
江逾白的方向盤一打,在路邊停下。他徑直走下車,然後拉開後麵的車門做了進去。
潸潸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整個人往後縮了縮,甚至手都放在了車門把手上。
江逾白的眼睛從她的手上收回來,有些淡淡的受傷,他垂下眼簾自嘲的說:“我已經讓你厭倦到都不願意和我坐在一個車裏了嗎?就在不久前我還以為我們能好好相處。”
潸潸苦澀的笑道:“世事無常,江總難道還相信著世上有永恒的一成不變的東西嗎?”
“有。”江逾白說的很堅定,“隻是我們沒有遇到,潸潸,失望和希望是並存的。”
“我沒你那麼樂觀,我們之間……算了,我什麼都不想說。婆婆還在醫院等著,我們別浪費時間了,我還是要去取錢。”
江逾白伸手似乎想把她抱住,看著潸潸警惕的眼神,他最後隻好頹然的把手放在身邊,自嘲的笑笑,他去前麵開車把潸潸送回醫院。
醫院裏,婆婆早就等急了,聽到潸潸的聲音馬上去抓她的手,卻抓到一雙又大又有力量的男人的手,婆婆驚喜的叫道:“是小江?”
江逾白彎下腰笑著說:“婆婆,是我,我來看你了,等眼睛換了晶體後您就又可以織毛衣了。”
“毛衣呀,都讓潸潸給拆了。唉,小江呀,潸潸這孩子脾氣不好你多擔待著點兒,那天的事情不怪你。婆婆這把年紀了就是馬上死了也沒什麼,就是放心不下這孩子,你要好好照顧她,這可是你答應婆婆的呀。”
江逾白拍著婆婆的肩膀像安慰小朋友一樣安慰她:“沒事的,白內障隻是個小手術,你可不要害怕,我可等著您給我和潸潸帶寶寶呢。”
潸潸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她把婆婆扶著躺好,“您先這裏躺著,我去和醫生預約時間。”
江逾白按住她的肩膀:“你在這裏陪著婆婆,我去。”
“我和你一起。”這個時候潸潸不能再強,跟著他去了醫生辦公室。
江逾白三言兩語就和醫生約好了時間,第二天上午就可以做,出來後潸潸推了他一把:“你瘋了,用那麼貴的晶體。”
江逾白拉著她的手在臉上擦了擦:“真小氣,給婆婆治病不舍得用好的。”
潸潸氣結,有錢誰不想任性。
“放心,一切有我呢,潸潸,我不是說過嗎?”
潸潸哂笑:“是呀,前一會兒說完後麵馬上改了,說說而已,我懂。”
“你……”江逾白有些話不能直接告訴她,給她堵著難受,隻能咬牙切齒的腹誹。
時間和場合都不對,兩個人暫時也沒再爭吵,江逾白在醫院裏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而後也沒有再來。第二天的手術非常成功,隻是婆婆暫時眼睛需要用紗布蒙住,等於暫時性失明。
潸潸寸步不離的在醫院裏陪護,可就去買個飯的功夫,回來婆婆竟然不見了。
潸潸急瘋了,她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轉,最後才打聽到婆婆已經被和她一起的那位男士接出院了。
潸潸恨不得掐死江逾白,一次次的,把自己當成狗逗著玩很爽嗎?
連電話都沒打,直接殺到他的別墅裏,氣衝衝的闖進去,卻無法再發一絲火氣。
婆婆還是住在一樓原來那間房子裏,江逾白正坐在床邊喂婆婆喝粥,他喂一口婆婆喝一口,雖然紗布蓋住了大半個臉,但是從嘴角彎起的弧度可以看出她很開心,江逾白像哄小孩一樣時不時說點好笑的,婆婆嘴角邊的笑紋就更深。
江逾白回頭看到她,就笑著和婆婆說:“婆婆,你真神了,剛才還念叨你的大寶貝,這可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