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裏了,洗完了放在烘幹機裏烘幹就能穿了。
潸潸並沒有理他,連嗯都懶得嗯一聲。
但是,她卻發現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一雙火熱的眼睛追尋著她。
她盡量忽視,可那雙眼睛似乎淬火帶鉤,看到她的衣服裏。
她的衣服……混蛋!
潸潸猛然扔了毛巾,她轉身叉腰:“江逾白,你看什麼?”
江逾白迅速拿起報紙遮住臉,裝著很不耐煩的樣子:“我看報紙。”
潸潸柳眉倒豎,“江總,你是報紙拿倒了還是眼睛長倒了?”
江逾白假裝鎮定,擦,可不是拿倒了嗎,特麼的丟人呀,真想鑽到報紙裏。
他狠狠的摔了報紙:“我就喜歡倒著看。“
潸潸搖搖頭,對他的中二病毫無辦法,轉身去了臥室收拾。
臥室裏被褥整齊,和她布置完的時候一模一樣,根本就沒人住過。
潸潸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留戀,她用手摸著和睡衣同色係的淡紫飛櫻花瓣真絲床單,微微彎起嘴角。
“這個顏色很漂亮。”江逾白倚在門口涼涼的說。
潸潸抬眼看到他,美目一瞪,轉身去幹別的。
江逾白再也裝不下去,他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潸潸。
果然,軟軟的盈滿懷抱,特麼的香!
江逾白滿足的閉上眼睛,後悔死了浪費這大半天時間。
潸潸身體一僵,她用手支著桌子,裝出平板的語調:“先生,你這是騷擾工作人員,我們公司有權拒絕你這樣的客戶。”
江逾白的臉貼在潸潸脖子上,忽然燙的他終止了禽獸行為,“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不用你管。”潸潸去推他,軟軟的卻沒有什麼力氣。
“家裏有溫度計嗎?”江逾白手忙腳亂的翻找,把剛收拾整齊的房間又弄得一團糟。
潸潸氣的皺眉頭:“在書房的左手邊櫃子裏有個醫藥箱,那裏麵有。”
江逾白趕緊去書房找了,潸潸一把拿過去,自己放在腋窩裏。
過了一會兒拿出來,果然,385°。
江逾白一看就急了:“燒的這麼厲害,我去找點退燒藥,你趕緊去床上躺好。”
“不用,我想回去。”
潸潸不想和他呆在一個屋子裏,那會讓她莫名緊張,看到他高大的身體和英俊的麵容,更讓她容易聯想到昨晚那個丟人的夢。
可江逾白哪能讓她走,他把人打橫兒抱起來,給小心的放在床上,伸展開空調被細心的給潸潸蓋住。
“好好躺著,我去給你拿藥。”
潸潸碰到床才覺出自己渾身酸痛,她閉上眼睛緊緊裹住了被子。
朦朦朧朧間,聽到江逾白叫她:“潸潸,潸潸,起來吃了藥再睡。”
半清醒半昏迷間,江逾白已經喂了她吃藥,不一會兒,藥效發揮作用,她沉沉睡去,但她感覺到,有一隻微暖的大手始終握著她的手。
醒醒睡睡的,等她在清醒已經是晚上,屋子隻開著壁燈,一片溫暖的光暈。她起床,因為睡得太久感覺頭重腳輕,身上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道。
她扶著門慢慢走出來,屋子裏到處都亮著燈,很明亮也很溫暖,廚房裏傳來響動,她不僅往那邊走了兩步。
高大的男人身上穿著個碎花圍裙,微微緊身的短袖T恤顯出寬闊的肩膀,緊窄的腰線以及強壯的手臂,此時他正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iPad似乎在搜索什麼,是不是皺著眉頭抱怨一聲,那認真又拙笨的樣子,簡直能把人的心萌化。
潸潸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種場麵,房子明亮幹淨,自己喜歡的男人正在廚房裏熬湯,瞬間,她的眼眶紅了,不管這一刻是不是該屬於她,她都決定收藏在記憶裏。
江逾白轉頭看到她,他忙過來,伸出手,又縮回去在圍裙上蹭了蹭,他先放在自己額頭然後放在潸潸額頭,試了試,說:“好了,退燒了,剛剛有一會兒你燒到39°,我都準備送你去醫院了,嚇死我了。”
“我有說胡話嗎?”潸潸一開口,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粗噶難聽,自己都嚇了一跳。
江逾白幫她把長發全掠到腦後:“嗯,說了好多,我也聽不懂。先不說這個,你渴嗎?我給你倒水喝。”
潸潸接過他兌好的溫開水,咕咚咕咚一大杯全灌下去,好比幹裂的土壤得到雨露的滋潤,瞬間覺得好受了許多。
“什麼味道?”潸潸蹙起鼻子,她好像聞到了一點焦糊味兒。
“我的粥。”江逾白吼了一聲,然後跑到爐灶前關火,幸好還沒有糊很多。
他有些惱,把好的那部分全倒在湯碗裏,不好的用勺子刮了扔掉,卻怎麼也刮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