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裏,江逾白握著她的手,一個個指頭給她按摩捋平,“潸潸,不用怕,沒有當你是精神病,這隻是普通的減壓方式,和許博士聊聊,你會輕鬆的多。”
潸潸機械點頭,手卻抓的更緊。
車子在一幢大樓停下,這裏看外表和那些辦公室沒有什麼不一樣,可進了26樓的“許斐然博士心理谘詢工作室”感覺就完全變了。
這裏環境很幽靜,綠色的植物隨意點綴著,許博士的辦公桌上還放在一大束野薑花,雪白的花朵晶瑩芬芳,配著翠綠的長梗,是一種讓人心安的搭配。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從桌子後麵抬起頭,出人意外的很年輕,他模樣清秀斯文儒雅,可是鏡片後的眼睛卻有著能洞穿人心的深沉。
江逾白對他點點頭,“斐然,這是何潸潸,我太太。”
許博士站起來和潸潸握了手,隨後就讓她坐在椅子上。
他對江逾白點點頭,江逾白手在潸潸肩膀上按了一下,然後出去。
許博士等江逾白關上門,然後眼睛含笑看著潸潸:“江太太,不要緊張,你就當成尋常聊天好了,我們開始吧!”
潸潸神經繃得很緊,手指無意的緊緊勾起。
許博士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站起來,他問:“讓我們來喝點什麼吧,紅茶還是綠茶?”
“隨便,嗯,紅茶就好了。”
許博士站起來親手給她衝了一杯紅茶,氤氳的熱氣穿過他的手指,有一種飄渺的仙氣,把茶端給潸潸,他柔聲道:“那我們就先說說這紅茶吧,你是真的喜歡嗎?”
江逾白在另一間屋子裏等,他很著急,不停的看表,等了好久,潸潸才從許博士的辦公室出來。
江逾白迎上去,他摸了摸潸潸的臉:“怎麼樣,感覺還行嗎?”
潸潸點點頭,神情比來的時候放鬆了很多。
江逾白讓她先去自己剛才呆的房間休息,然後自己走進了許博士的辦公室。
許斐然衝他搖搖頭:“自我保護意識非常強烈,根本就不配合。她甚至每個問題都想好了對策,好像這些事被人問過千百遍。”
江逾白有些擔心:“那嚴重嗎?要不要催眠治療?”
“那到不至於,看她自己的感覺吧,像她這種人就是個極端,要麼至剛至強,要麼至陰至柔,很難講究個中庸之道,好好開導她,讓她放下心結,什麼事兒都沒有。”
江逾白點點頭:“那她需要一周來幾次?”
許斐然把手枕在腦後懶洋洋的笑道:“還真要謝謝江總,我一回國就給我生意做,劃過100萬,我一天24小時隨叫隨到給夫人服務。
江逾白特麼想揍他,“你感情就值一百萬?那我包養你?”
這回想揍人的換了許斐然,“趕緊帶著老婆給我走,暫時定下一周一次吧,不要讓她服用任何有鎮定功用的藥物,音樂美食鮮花旅行,都是不錯的緩解緊張的方法,當然還有你最喜歡的做愛。”
江逾白斜著眼睛看他:“你確定你是心理醫生而不是不孕不育專科的?”
“你有那毛病嗎?你還別說,我最近一直在研究這方麵的課題,嗯關於男人心理方麵的不能****。”
江逾白簡直不能和他講話了,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來走人,許斐然趕緊在後麵補刀,“老白,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也悠著點,畢竟男人一旦掏空造成病理上的傷害,心理再健康可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