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荷心也敏感的覺察到莫淩軒的不對勁兒,她懷疑他出軌隻是苦無證據,過度煩悶中她竟然酒醉。
這些恰好被莫淩軒看見,但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竟然默默走開。
楊柳也懷孕了,這讓莫淩軒措手不及。楊柳求他離婚,但是莫淩軒其實心裏還是愛著江心荷的,而且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兩項為難中,他精神愈加恍惚。
江荷心終於發現了他和楊柳的事情,預產期那天,她把楊柳堵在他們租的房子裏,昔日的好閨蜜成了仇人,兩個孕婦竟然動了手,楊柳從樓梯上摔下來早產,而江荷心也因為大出血遭遇難產。
這事兒再也瞞不住了,一直纏綿病榻的江老爺子大動肝火,一頓暴揍把莫淩軒差點打死,自己一口氣沒上來也陷入昏迷中;江荷心剖腹取出孩子沒有撐過一小時就死了,楊柳卻早產生了一個男孩兒。
江家亂成一團,唯有江培風在苦苦支撐。
這個年輕人有著非同一般的氣魄和狠厲,為了這個家,為了江老爺子,為了江荷心,他做了一個傷天害理的決定。
他買通了醫院的人,把兩個孩子掉了包,好在江荷心一直營養不良足月的孩子也不過4斤多重和楊柳七個月大的孩子差不多。
楊柳當天就和死嬰一起送走,江培風找到莫淩軒要他做選擇,要麼和楊柳一起走,要麼就留下好好對待江荷心母子,莫淩軒是個軟弱自私的男人,他其實不過是喜歡楊柳的善解人意,他不能放棄眼前安定的生活,更不想背負渣男人的罵名,再一次的,他辜負了楊柳。
江培風騙江荷心楊柳難產死了,江荷心雖然心中愧疚卻還是強硬的以為那是她罪有應得。
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平靜,江老爺子因為看到外孫的出生奇跡般的活下來,四年後,江荷心也懷上了第二個孩子,江培風這才覺得自己做的也算有價值。
可是誰都知道,看似平靜的水麵下其實藏著大風大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江荷心總覺得兒子江逾白特別不像她,反而是眉眼神情像極了楊柳,在這種疑心病的百般折磨下,她帶著孩子去國外了親子鑒定。
當她把鑒定書摔到江培風麵前,他已經無法再瞞騙下去,隻得說出了事情的始末,當然,並沒有說出楊柳還在人世。
江荷心當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憑什麼她要給那對狗男女養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長大後還有可能染指他們江家的產業。江培風苦口婆心的勸她,隻要他們不說,江逾白就是她的兒子,甚至連莫淩軒都不知道。可江荷心還是不接受,最後江培風隻好出狠招兒,楊柳的死多少和你有關係,難道你不應該負點責任嗎?
江荷心梗在心裏幾年的心病給江培風一語點破,她隻好接受江逾白,但是無論如何卻愛不起來。
她第二胎生了個女兒,而且醫生告誡她因為身體原因也不能再生了,眼開著江家的唯一繼承人隻能是江逾白,江荷心卻不甘心。
她和江培風死守著這個秘密,卻在江逾白十二歲那年被莫淩軒發現,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當年的差錯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他悔他恨,他精神幾乎崩潰,大把大把的吃抑製神經的藥物,就在一個雨天,他寫下一封似是而非的絕命書,自己在浴室裏溺亡。
一場悲劇,橫亙了十幾年,他們以為隱藏在心不會在有什麼後遺症,可是沒成想,又過了十幾年,該來的還是來了。
說完這一切,江培風分外疲憊,人仿佛老了十幾歲,他無力的說:“逾白,不要怨你母親,其實這些年她也很苦,要怨就怨我,是我製造了這一切”
江逾白沉思良久,他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是隻有潸潸知道,他的手在顫抖。
“你用什麼方法說服楊柳離開的?或者說是威脅?”
江培風幹笑幾聲:“還是你了解我,我用你爸爸的性命威脅她。”
江逾白鬆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理由總比給錢讓他容易接受些,證明楊柳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
“逾白,”江培風的手擱在他肩膀上“別管這些,你是江家的孩子,永遠都是,隻要你想,風叔永遠支持你。”
江逾白淡然一笑:“是因為想贖罪嗎?”
“不可否認,當然有這種成分,但我更看重你,你該知道,這些年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
“可惜,你也是個外人,風叔,我不會留在江家,江家也不會容忍我留下,這幾天我會召開董事會會,一定要把這次事件對江家的影響降到最低,還有,我會和你交接。”說完,江逾白站起來拉著潸潸就走。
“逾白,你要考慮清楚。”江培風明知道也是徒勞,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
江逾白身形一頓,他轉過頭,愴然一笑:“風叔,從我爸爸死後我在那個家就感覺不到一點家的溫暖,總覺得自己像個客人,現在終於懂了原因。過去的事情我不會在追究,畢竟恩怨兩抵,可我也無法再留下,再見吧,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