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回去的,聽我的,別讓自己後悔,風叔都說了,他也不姓江,這不僅是姓氏不姓氏的問題,而是責任道義很多事情,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江逾白深思了片刻,他說:“我走了你能照顧自己?”
“能的,我身邊還有這麼多人呢,再說你隻是回去看看,沒什麼的。”
江逾白點了點頭,“好,我送完貨回來就去訂機票,你好好在家聽話。”
潸潸叭的親了他一口,“你快去吧,慢點開車,我讓阿雯從網上給你查查機票。”
第二天,飛機載著江逾白走了,他滿心以為這才隻是他和潸潸的一次短暫分離,卻沒有想到,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能永遠失去她!
十天.江逾白離開B市去了江南已經十天。
潸潸度日如年,整日裏懶懶的盯著門口,什麼都不想做。
江逾白每天都有電話來報平安,他有時候也說一點他現在在做什麼,遇到什麼困難。雖然潸潸聽不懂,但她還覺得很窩心,江逾白已經在她麵前卸掉了所有的偽裝,願意把最無助和柔軟的一麵展露給她。
B市一天比一天冷,現在潸潸出門兒都要穿棉衣。這天早上,本該是產檢的日子,潸潸讓阿雯陪著她,她從家裏直接開車過去,和阿雯在醫院裏碰麵。
打開門走出去,還沒到電梯潸潸老覺得有什麼跟著自己,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小白。
潸潸蹲下把小白抱起來,戳著它的小尖耳朵問:“你幹嘛呀,為什麼不好好呆在家裏?”
小白很溫順,它伸舌頭舔了舔潸潸的掌心,討好的用腦袋蹭著潸潸。
“是不是想你的老白粑粑了?其實我也想,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小白喵嗚著答應,更加用力的蹭潸潸。
潸潸想了想就說:“那我今天就帶你去醫院吧,等一會兒可要乖乖的呆在車裏,不準給我拉粑粑,聽到沒有?”
小白的回答依舊是喵嗚一聲。
“那走吧,我帶你坐車去。”潸潸把小貓抱在懷裏,卻沒有發現自己淺米色的棉衣給它弄上了亮閃閃的東西。
電梯門開了,電梯裏站著一個男人,他穿的很厚,帶著帽子圍巾。
潸潸也沒有多想,現在天一冷大家普遍穿的很多,她一腳跨進電梯,隨後鐺的一聲,電梯門在她身後和上。
許博士說,人一旦和陌生人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第一反應就是尋找自己和他人的安全距離,電梯裏人不多,潸潸還是選擇站在角落裏,她仰起頭看著電梯的數字,沒來由的覺得窒息。
忽然,她看到電梯裏的監控上貼著黑膠布,她脊背一抽,伸手就按了開門的按鈕。
也許是她多疑了,她身後的人站著一動不動,她鬆了一口氣,抬腳就要跨出電梯。
迎麵又走來一個男人,他猛地抬手,把手裏的東西衝著潸潸噴了一下。
難以形容的眩暈感鋪天蓋地而來,潸潸隻覺得眼前發黑,手軟軟的鬆開,再也承受不住小白的重量……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並不說話,一個抬腿一個抬肩膀把潸潸又弄進了電梯。
潸潸睜開眼睛,短暫的迷茫後,她的記憶忽然回到了電梯裏。
她從床上跳起來,環顧四周,果然,這裏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心口好像被重重捏了一下,她覺得脊椎骨都僵硬發緊,撐著虛弱的身體她一步步向桃心木雕花大門走去。
轉動了幾次,門把紋絲不動,門是給人鎖死了。
一陣難言的焦躁湧上心頭,她又跑到窗戶那裏,窗戶倒是沒關,但是離地麵大概有三層樓那麼高,原來這竟然是一座別墅。
潸潸頹然坐在地上,血液都凝固起來。
“喵嗚,喵嗚。”小白叫著跳到她的大腿上。
“小白,原來你也跟來了,都是我不還,不該帶你出來的。”潸潸很自責,沒想到一時興起竟然害了小白。
小白並不知道危險,它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著潸潸的手心,然後用頭拱著她求安慰。
小白多少轉移了潸潸的恐懼,她開始冷靜的思考,到底是誰?把她關在了哪裏?
其實第一個問題很多餘,因為她很快就見到了關他的人,當然,是陸湛。
厚重的桃心木門被打開,陸湛許是剛才外麵趕過來,他穿著三件套的西裝,脖子上係著領帶,以前蓬鬆自然的黑發用發膠固定往後抿,看起來有那麼點總裁的意思。
潸潸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她隻是本能的退後,抱住了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