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去卻是關機,單小純的眉頭皺在一起。
沈譽問:“怎麼了?”
“於帥不接電話,會不會出什麼事?”
“走,去找找,酒吧裏龍蛇混雜,也難說。”沈譽站起來,拉著單小純就去找。
他們不斷的問人,終於有一個服務生說:“穿粉色T恤的那個花美男是吧,我看見了,他和一個另一個花美男走了。”
“納尼?”單小純眼睛瞪得老大,“於帥你個王八蛋,看姐不打死你”!
“走吧,他又不是你兒子。”沈譽拉著她,先去付了帳,才和大家散了。
一路上,單小純小嘴兒就沒停下吧啦,一會兒說看著於帥就是個他還不承認,一會兒說酒錢充氣娃娃還有耳釘錢一並要討回來,一會兒又說於帥不自愛,萬一碰到個變態怎麼辦。沈譽一直沒吭聲,好容易等她不說話,他遞給她一瓶水:“喝吧,我估計你也渴了。”
為於帥牽腸掛肚一晚上,單小純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著,誰知道門鈴沒命的響,她頂著倆熊貓眼去開門,是於帥!
昨晚的氣加起床氣全撒到他身上,單小純對著於帥大吼:“於帥你個王八蛋,昨晚死哪去了,今早我還準備去派出所認屍呢。”
把於帥拉進來,紙巾盒子扔他懷裏,單小純還是一副晚娘臉,掐著腰把一杯牛奶搡給他:“哭,哭個屁呀,傻子就跟人走了,走,去醫院。”
“去醫院幹什麼?”於帥抬起頭,粉白的小臉哭的是梨花帶雨。
單小純的手指狠狠戳著他的腦袋:“你說幹什麼,你現在還能走嗎?他沒把你給捅漏了,別跟我說你不好意思,於帥,命最重要。”
於帥一臉懵懂:“我看了,沒出血,我很溫柔的,但是他也太心狠了,我25年的處男身呀,真是禽獸。”
“等等,於帥,你捅他?你就吹吧,把人幹了你還能哭哭啼啼的,就那男人,你能壓倒他?”單小純一點革命友情都沒有,充分把於帥看扁。
於帥擤了把鼻涕,“單小純,你想哪兒去了?她是女人,雖然胸小點兒,但起碼比我的大,雖然她在上麵兒,但是……”
單小純淩亂了,“你說她是女人,那是個女人?這也太不科學了”!
於帥羞嬌的咬著小手指:“嗯,我幹了一個女人。”
“靠,那你哭個屁呀,給人賴上了?”單小純特麼的想把他哭的衛生紙都給他塞到嘴裏。
“可是她提上褲子不認賬,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的不用當真。小純,人家可是第一次,你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於帥咬著小手指嚶嚶嚶,真是哭碎了人民大眾的玻璃心。
但是,單小純的心是花崗岩的,她幽幽的說:“來人,賜這個賤人一盒避孕藥!”
“噗”一直站在樓梯那兒看戲的沈譽實在忍不住了,雖然感覺有點不厚道,但是他好想大笑一場。
“啊,沈譽你也笑我,一定是給單小純教壞的。”
沈譽搖著手裏的鑰匙說:“單小純,今天你爸要針灸,我去送他到醫院,你就在家安慰安慰於帥吧。”
單小純立刻搖頭:“不行,今天我表姐回來,我得去接機拍馬屁,要不她的貨給了別人咋辦?”
“那我呢?”於帥頓時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丟棄的小狗。
單小純拍拍他的頭:“回家去好好養胎吧,小寶貝兒。”
沈譽開著車去了單家,單爸爸今天好多了,他一直念叨著那天多虧了沈譽,是百分百認準了這個好女婿。
沈譽先送他到醫院做針灸,回來後就陪著他聊天,單國瑞雖然是個工程師,不過也挺感性的,跟沈譽談了老多,從單小純到單一航,在沈譽的循循善誘下,他談到了年輕時候的一些事。
沈譽裝作不經意的問:“叔叔,男人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會犯錯呀,比如害了一個女人讓她流離失所,還有一個孩子讓她從小孤苦伶仃?”
單國瑞低下頭長歎了一聲:“是呀,我年輕時候真混,害的她們孤苦無依,現在想想我太自私了。”
沈譽心一下子揪起來,果然,他就是那個負心漢!
不過為了不錯殺好人,他還是決定再問一次:“叔叔,那天我找醫保卡在您抽屜裏看到一張照片,您年輕時候很帥呀,您身邊的女孩是林紅阿姨嗎?感覺和小純有一點像。”
單國瑞想了想說:“你說的是那張發黃的舊照片?那不是林紅,唉,那也是個遺憾,你覺得她和小純像嗎?其實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