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記得幾年前的落馬之仇,所以太子嬰說話語氣並不怎麼好,甚至有意刺激魏瓏。韓薇薇在一旁十分尷尬又氣惱,暗恨自己怎麼偏偏和太子嬰一起。
聽到這樣的話,魏瓏連目光都沒變一下,仍然和顏悅色道:“有事耽擱,無法前往,所以讓珩代我去了,他年紀尚輕,沒失禮數就好。”
太子嬰又說道:“真是可惜了,殿下應該去的,伽葉山的梅花可真不錯,此行不隻周太子去了,秦國太子也去了,我和他喝了好幾杯!”
秦國是大國,風頭幾乎更甚周天子,秦太子自然是所有人結交的對象,這原本是事實,但聽自己的哥哥這樣得意地說出來,韓薇薇隻覺得羞愧,再看魏瓏,他依然維持著以往的儀態氣度,沒有露出絲毫的異常神色來。
同是太子,可誰更有君王之風,真是毫無懸念。
“我亦聽說伽葉山梅花不錯,不過據說與伽葉山相對的鍾山奇鬆更具風骨,我倒想哪天去看一看,殿下與公主若有空不妨也去看看。”魏瓏說。
太子嬰不屑地搖搖頭,“鬆樹有什麼好看的,我明日還約了楚太子他們一起出行呢,殿下就自己去吧。”
“如此,那便祝殿下明日盡興。時候不早,我便告辭了,還請殿下與公主先行。”魏瓏說話時,目光投向韓薇薇,在兩人目光交會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與他作好約定的感覺。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便動身前往鍾山。
怕自己自作多情,怕自己去得太早,然而到鍾山時,魏瓏已經等在那裏。
那一刻,是她五年來最開心的時刻。他果然在那裏,世上最幸運的事,莫過於你傾心於一人,而那人正好也對你有意。
他們一起登山,看到了那棵長在懸崖上的奇鬆。其實她對奇鬆奇石也並不感興趣,但這一刻在魏瓏身旁,卻真的覺得這鬆樹奇特、好看。
“幾年前我給你回了信,但一直沒有回音。”魏瓏說。
韓薇薇這時才恍然大悟,立刻道:“我並沒有收到信,也沒有見到鴿子飛回來,所以我想要麼是鴿子出了什麼事,要麼是……你太忙……”
“我也想大概是鴿子中途被人打下了,又或者,是你婚配去了別處,後來打聽到你並沒有。”
聽他這樣說,韓薇薇不由低下頭去紅了臉。
是啊,並沒有。為了不出嫁,她甚至告訴父王自己和魏太子有聯係,甚至和父王說自己的誌向是魏太子夫人,魏國強於韓國,父王讚同,所以願意讓她等下去。其實在那個時候,這真是沒影兒的事……
在她低頭想著這些時,手突然被另一隻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