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為自己作見證,我的見證還是真的。因我知道我從哪裏來,往哪裏去。你們卻不知道我從哪裏來,往哪裏去。“這是上輩子耶穌老爺說的,後來這句話演變成了哲學三大終極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去?”
站在路邊的安格斯·克勞迪正在思考最後一個問題。
現在距離那場海葬已經過去一周了,在一大群碼頭水手的圍觀下,安格斯將老人放在一條掛著長明燈的長艇上推向大海。海葬是在黎明舉行的,幾個剛睡醒的水手罵罵咧咧的抱怨著一大清早就有人把死人丟進水裏,他們肆無忌憚的罵著髒話,好像安格斯為這座城市帶來了黴運一樣。被這群人弄得性情很壞的安格斯不得不用恐懼術趕走他們,相信這次經曆會讓這幫人好好的受到教育。安格斯在碼頭上站了很久,直到那條載著老人的小艇消失在初升太陽的反光裏。據老人說,這樣的葬禮儀式起源於一位古代皇帝,他寄希望於他死後所到之地皆為帝國的領土。
“他的後代做到了嗎?”安格斯問。
“他們做到了。”老人在彌留之際時笑著說,安格斯看著在這個世界裏照顧了自己十年的老人心裏難受極了。
在送走了老人後,安格斯回到了老人的家。當然這裏不是一棟房子,它位於這片突出大陸的半島中央,如果硬要歸類的話它可以被歸為地下室。通過一個插滿施著魔法的火炬的通道往下走,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個大到出奇的地下室,當安格斯第一次來這裏時吃了一驚。安格斯前世曾經去參觀過修建在山裏的防空洞,這個地下室和防空洞差不多大。一眼望去地下室裏最多的就是書架了,並非什麼擺設,每個書架上都放滿了書。“想成為一位出色的法師首先要讀很多書,”老人這樣說道,“不過由於我時日不多所以我為你準備了別的。”
比書架少的大概就是實驗儀器了,或者說叫做煉金器皿。個種各樣形狀的玻璃瓶子堆滿了試驗台,有很多放不下的被老人施法後漂浮在半空,安格斯在這裏的十年每天晚上臨睡覺前都要喝下老人當天調配的藥劑。“這種記憶編織藥劑需要相當的煉金術水平,嗯……對了,明天該給你喝記載著煉金術的藥劑了。”
除了書和實驗器皿以外這座底下室就沒什麼特別的了,一個放著很多煉金材料的倉庫,裏麵還有一些金幣什麼的。一座種著一些草藥的花園,除了草藥之外還種植一些魔化蔬菜,吃起來味道不錯,比地球上的還好。一個標本陳列室,裏麵有一些魔獸的標本什麼的。
安格斯在這裏學習了10年,自從老人把他從一個奴隸販子手裏買下來。
現在老人去世了,安格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幹啥了。
前世的自己不過是一個二流大學的學生,在學校每天過著混吃等死的日子。家裏條件一般,溫飽有餘小康不足,無女友。
在網絡時代的大背景下中二少年們大概都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穿越,然後掏出金手指和外掛稱霸世界,想想就有一些小激動。然後安格斯真的穿越了。就像是葉公好龍,安格斯被突然而來的穿越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