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還壓著一張紙,寫著這個月的課程。
不是吧,這下子天天都要學習學習再學習,好累哦。不過,每七天要做一樣能力展示和測驗,這時候能不能遇到樓主呢?她一直很期盼見到樓主,也很好奇這麼大的一個卿緣樓,究竟是怎樣的人在掌管。她從女孩們的八卦那裏聽來一些小消息,聽說樓主是個男子,年齡是個謎,身份也是個謎,容貌也還是個謎……看來在卿緣樓能見到樓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可能那些消息並不準,也許樓主是個美豔的女子,慈祥的老奶奶,也未可知。
哈欠~好困哦。靖瑜趴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睡著了。
(那麼接下來,請進入靖瑜的夢中。)
桃花紅滿地,翠柳搖清風,好美的地方。靖瑜行走在一條鋪滿桃花,身旁種著株株柳樹的小道上,這個地方美得可以和卿緣園的風景相比。
她把腳步放得很輕,生怕踩碎了腳下的桃花瓣。
她走了許久,卻並不感覺累。抬頭,一個人影映入眼簾。
那人長身玉立,一身素白的袍子,一頭墨黑的長發沒有挽髻,如瀑布般傾瀉在柔軟的衣袍上,說不出的瀟灑傲然。
那是誰?如同仙人一般的身影。
“請問,你是誰?”靖瑜愣了好幾秒,說話也有些支吾。
那人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頭觀望。
靖瑜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眼前的男子,隻是如鏡花水月般的一個側影,她看癡了。
幾縷墨黑的發下,那雙眸子,清高傲然,如一泓淘淨過的清泉。這樣的一雙眸子望著她,令她有些吃不消。
好美。
靖瑜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隻見那人已經走遠了,她心中莫名地慌了起來。
她似乎被美色迷惑了,不知那人究竟是仙還是妖,竟一時迷惑住了她的心神。
“請問,請問……”她追了上去,隻感覺手腳不聽使喚。
那人沒有再回頭,離她遠遠的距離。
那是誰?那是誰?她衷心地希望那個人能停下腳步。
能不能停下來……不要走……
靖瑜猛地驚醒,額上是微微的薄汗。
奇怪,她怎麼記不起來那個人的容貌了呢?明明剛夢見過……
窗外的天有些亮了,現在應該是清晨。她一想到夢中的人影,心就突突地加速跳動,因那驚為天人的風華。
為什麼會夢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呢?這個夢代表什麼意思呢?她的疑問一大堆,唉,最近問題越來越多了,讓她腦袋都不夠使。
門被叩了幾聲,靖瑜聽見鳶尾和木槿的聲音。
“阿若,起床啦。”
“哦,來啦來啦。”她還忘了今天要上課這茬呢,不過大家起得真早,她也才剛剛醒來呢。
推開門,鳶尾身著一襲淡紫色裙裝,木槿則是一身嫩綠,與靖瑜身上的嫩黃色相襯顯得極為靈動活潑。
“昨天睡得好嗎?”
“嗯,我還做了一個夢呢。”
“什麼夢,給我們說說唄。”
靖瑜大腦一滯,暗恨自己嘴快,那樣的夢她怎敢和別人說起啊。
“唔……我夢見了你們。”靖瑜勉強一笑,心虛不已。
幸好鳶尾和木槿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靖瑜暗自鬆了口氣。
“夢見我們?嗬嗬,還有呢?”
靖瑜一邊快步跟上她們的腳步,一邊費力地為自己圓謊。
“謊話說得真漂亮。”
靖瑜一僵,隻見月季正俏生生地站在她們麵前,也不知是何時出現的。
月季柳眉一挑,“你方才眼中的那抹驚慌出賣了你。尋常人也許察覺不到,不過我可看得出來。究竟是什麼事?”
鳶尾冷眼看著月季,木槿則不敢說話。
這件事絕不能告訴別人。靖瑜故作輕鬆地笑笑:“我沒有啊,是你想多了啦。”她就知道,月季在的地方不宜久留,可還是被她撞上了,倒黴。
“你本就多慮多疑,別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神色就被你說成這樣,能怪別人嗎?再說,她什麼事都非得告訴你?”
月季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狠辣,隻見一個眨眼的功夫,長劍出鞘,直奔鳶尾而來。
“早就看你不爽了,來吧!”鳶尾也抽出掛在腰間的劍,氣勢洶洶。
隻聽“乒乓”一聲,雙劍交鋒,兩人都用了極大的力氣,外圍也形成一種無形的劍氣,籠罩著二人。
木槿拉著靖瑜,退了好幾步,木槿道:“這兩人啊,總是這樣,脾氣一個比一個急,打打鬧鬧的,我都習慣了。”
天啊,就為了她生出這些事來,她都有一種負罪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