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殷答道,“將軍並沒有讓人準備這個。”
雲語碎身子愣了愣,但由她的性格,是不會多講的,又輕輕地‘哦’了一聲。
到達房內,雲語碎坐在榻上,溫子殷去請將軍來。
一陣寒風吹來,雲語碎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她感到有些寒心,自己從小受過了嬌生慣養,人生中第一次的嫁人,夫君沒來,隻有管家,恐怕連宴會都沒有吧?
她苦苦一笑,大紅蓋下,眸子內清澈的水遲遲不肯落下。
她很倔。
猛地,門被無情地踢開,一股冷氣越發靠近自己。
男子一襲黑衣,身上半披著白色的狐裘,卻沒有絲毫的臃腫,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冷傲的氣息,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雲語碎。”男子淡淡開口,有著無限的冷傲,這和溫子殷的語氣截然不同。
“夫……夫君。”雲語碎感受到一股寒氣,囁嚅地喚道。
“你很怕我?”傲亓九眯了眯黑眸,嘴角揚起一股放dàng不羈的微笑。
“沒……沒有……”雲語碎低頭,雙手抓著床上的棉被。
“以後,不準叫我夫君。”傲亓九聲音沉了沉,恢複以往的冷眼,雲語碎心一怔,“為……”沒等她說完,傲亓九就已經先開口,“我沒有掀你的蓋頭,自然沒有什麼夫妻之名,我不想回憶那段事,你最好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說罷,傲亓九便頭也不回地轉身。
“亓,你怎麼沒留下?”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女子聲音柔和,月光下的她,一襲幹淨淡雅的白衣,如仙子般。
“我聽了你的話,靜下心來,隻要她安分地呆在苑裏,我就不會去回憶那些事,”傲亓九說罷,眸色轉為溫柔,輕輕攬過女子的肩,“言兒,你才剛剛懷孕,身子又弱,我送你回去。。”
月色朦朧,格外清麗甜美,月影下的男女郎才女貌,親密無間,宛如天仙配。
紅紗帳**的梳妝台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鮮紅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蓋不住的是如絲線般纏繞心髒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