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倒在娘親的床沿,在哭聲中嗚咽著把剛才在爹爹書房的一切統統說與娘親。
娘親隻是溫柔的撫著我的後腦勺,像小孩安慰被欺負的我一樣,輕輕的喚道:“傻丫頭!”
“娘親,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至少去參加初試也是一個機會,再怎麼說我也是頂著姐姐的名號而去,他們或許都會認為我是蘇家大小姐而不給我難堪,對不對?”我僥幸的說著種種可能,抽噠聲斷續的從我喉間發出。
“若晴,凡事要是想開了,就不會這樣自尋煩惱了!”娘親望著我的眼睛,讓我的心不再那麼冰冷透徹了,她牽扯起唇角笑了笑,“娘親雖未讀過多少書,但這些年來在府中的生活也讓娘親明白了很多,若晴,福禍總是相間的,相信娘親,這件事,對你的好處比壞處更多,知道麼?”
“我不明白!”搖搖頭,凝在眼眶中的眼淚又要渲泄出來,“娘親總是這樣,每一次都要這樣來安慰我……”
“傻丫頭,”娘親艱難的半坐起身,伸手替我撫去眼角的淚滴,“不要哭知道麼?若是你入了宮了每日這樣哭哭啼啼的話,早晚會有一日,皇帝會不寵愛你的,要知道,自古君王都愛別出一幟的女子。”
“是麼?”我疑問的停頓住抽咽聲,睜大眼睛望著娘親。
“哎……”娘親深深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爹爹如此這般狠心安排,你也不要恨他,其實這件事會讓你看清更多深宮的幽怨,你的姐姐頂著你的名號與皇太後的侄女一同入宮,這樣一來,必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既然皇太後的侄女有她關護著,那麼眾人打擊的目標就變成了看似風光,實則有氣無力的你的姐姐,這樣一來,你隻須在暗地裏靜靜觀察著,學會圓滑事故一些,皇宮就總會有你立得住腳的地方,若是有的事情強求不來,那麼若晴,一定要記得忍與退……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娘親,姐姐始終都是頂著我的名號入宮的,若是皇上但真寵幸我時,我定與皇上說明這件事。”
“不……”娘親堅定的望向門外,小聲的湊到我的耳邊說道,“若是這事一經查明,那麼蘇家上下,必動蕩不安,恐怕就連你,也會落個欺君大罪,我想你爹爹敢這樣做,也是想過你必不敢背上個欺君大罪。”
“太過份了……”我緊握住拳頭,“娘親,你放心,明日我自會跟爹爹說明,若他不好生待你,我必把這事跟皇上抖個一清二楚,不過就是兩條命,搭上他蘇家跟大娘娘家,至少也得有好幾十條命吧?我就不信,他敢不答應?”
娘親微微側了側身沒有答話,隻是又從嘴裏輕輕道出些許字眼,“若晴,不知道娘親這麼教你,是不是會害了你?”
娘親還剛說完,門外就一陣嘲亂的喧鬧聲,澎的一聲門被姐姐的貼身丫頭推聳開,隻見管家一陣哆嗦的在一旁大聲念到,“因二小姐即將參選初試,老爺特為二小姐及夫人派下五個丫頭,即刻搬去春閣住!”
我站直起身,還未開口,就聽見又是幾聲清脆的直朝我刺來,“蘇若晴,到我的閣院去!”
轉身,姐姐那花蝴蝶一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我眼簾,我在心底一陣樂笑,蘇若雨你就囂張吧,等到你變成公敵時,看我如何讓你對著我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