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恍佛間似乎有一個吸人的男聲在喚我,騰的一個咯噔,臉龐瞬間之中變得火熱起來,忙鬆開我扶住他胳膊的手,踉蹌的退後幾步,麵紅耳赤的眠緊了嘴不知道該要開口說些什麼。
“姑娘,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不要回去向你的主子稟告!”那男人又開口,先道歉後再是深深福了個禮。
我大驚,忙也福下身去,他竟然希望我回去不向主子稟告?難不成,他當我是宮女?
“為什麼?”不由得把心底的疑問為什麼三個字說得重了些。
“隻因這是太醫院竟止外人進入的百草園,違立者,稟司法部之後,立即壓往邊關做奴隸!”
“可是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知道百草園的這個規距?”我頓了頓嗓音,更是疑問的說出口。
“若是姑娘知道,那麼試問姑娘,還會冒味的闖進來麼?”那男人揚起的笑臉,一陣春風般沐浴著我的心。
低下頭去,變得有點兒不敢麵對他的樣子。想起了娘親說過的話語:
他是神,我是子民,子民又何來自信,去望她的神?而神,隻是永活在子民心中的愛,但那份愛,卻同時又是一份深深的愁恨,因為子民,永遠都不能去愛上擁有神。
“姑娘還是快些出去吧,一會采藥的太醫前來,恐怕就無法這麼輕易離開了!”
“太醫?”我猛的抬頭,對啊,這裏是百草園,那麼太醫也是一定會出現在這裏的?他呢?會不會有可能也是太醫?“你——是不是太醫?”忙拉扯起他的袖子緊緊糾住,用衝滿期待的眼神對視著他。
“你來這裏,是有目的?”他擰緊眉頭,話語——沒有了先前的溫柔。
用力的搖搖頭,又狠狠的點點頭,“求你帶我去見太醫,我要救人,救一個快要死的人!”
“難道你家主子沒有教過你,除非是三品以上官銜的主子才有資格喚太醫,其它之人,何德何能?”他眠緊著嘴用一種深思的打量眼光看著我,語氣裏,有著一言九鼎的威嚴。
我退後了幾步,有些憂愁的擺了擺頭望著他,“難道,求你也不行麼?”
他堅決的搖頭,擊碎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這裏是百草園,他不向上報我的罪過已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還敢再去求他奢求些什麼?可是如果不求他,那麼常春呢?就要這樣望著她離去麼?
不由得再次拉緊住他的袖擺,絕地從生的央求起來,“其實你也是太醫懂得醫術對不對?我知道平凡的一命對於皇宮來說的確不算得了是什麼,可是人是有感情的,無論賤貴都是人,難道,你也忍心就因為這皇宮的規距,葬送一些明明可以救回的生命麼?”
我在賭,賭他的好與他的不忍。如果結果是輸,我又該如何去麵對常春?
他的眉更是深鎖了,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在深思我的話語,又似乎沒有把我的一席話聽見耳裏,好一會他才解開眉角深鎖的愁緒,揚起春風般的微笑對視著我一顆彷徨的心,伸手,有些緩慢的撫上我的臉,“你隻是宮女麼?”
我一倔嘴,圓瞪著眼睛望著他,大聲回複,“我有說過我是宮女麼?”
“我雖不能隨你去治人,但也能跟隨你所描述的病情贈與你藥品,隻是請記住,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