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過去,早間我並起床去了常春的屋子看她,看著日漸氣色佳起來的她,心頭竟有些許安慰感。
常雪還在一旁叨叨念念著那般小主的不識事物,依若與常春、常雪的丫頭就推門而入,說是宋寧河來了請貼,要邀請即日止入宮來的小主們到大殿一聚,並且,皇上會再次出現在大殿。
“宋寧河,宋美人,不過就是個美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常雪還是氣鼓鼓的,似乎那幫小主背叛她的事另她至今還放不下去,雖然她也明白過來那隻不過是鏡花水月。
“何時?”我問道。
“今日午時!”依若福了福身道,“小主,奴婢先下去準備一下,小主與歐陽小主們小酌一會再回屋也不遲!”
“還是算了吧,現在與你一道回去罷!”我站直起身望著常雪氣憤的臉,“常春,常雪不懂事,你多照顧她!”
“我會的,姐姐!”
隨了依若回屋,她並開始張羅起我的裝扮來,“小主,這一次可不能隨了你,如同上次一般選個色調淡的素衣!”
“這會還是初春,依若你想冷死我麼?”望著她從廂櫃裏取出來的薄紗輕衣,我微有些好笑的疑問,“依若,有些東西急不來也奪不去,該是我的自然會是我的,今日是宋寧河擺宴顯擺的日子,目的隻是想要讓入宮得差不多的小主都知曉她的事跡,那麼,我又為何著裝更勝她一籌?豈不是為自己招惹麻煩麼?”
“但是小主,可也不能穿得太素啊!”依若急性子的把紗衣擱放在一旁,又去翻廂倒櫃起來。
那廂子也不大,隻是裝了幾件姐姐送我的好衣服,隻得無奈的遙搖頭,“罷了,把我那粉紅色的春衣拿出來罷!”
依若見我改變初衷,並什麼話也不說的替我裝扮起來,從脂脂到水粉,再是盤成一排的頭發夾雜著惹人憐愛的步搖。
丫頭替我更衣梳妝,這些都曾是我奢求過的東西,可是現在,卻越發想念起以前拖遝的日子來。
本說要與常春、常雪一同前去,卻不料去扣門時才發現她們早已經過去了,搖了搖頭,隻好偕帶依若,慢吞吞的朝宴會大殿步去。
“哎,小主您瞧,那太醫又朝小主妹妹的屋子步去了,望他步履匆忙的樣子,莫非小主妹妹當真病得極其嚴重?”依若伸手指向那個淡藍色衣服匆忙的身影,我望去,心頭猶如吊桶般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若是姐姐暗中與太醫站在一旁,那日後,我豈不是處於危險的地位?
忙腳步飛快起來,趁太醫還未走遠極時的叫住了他,他望我的眼神,有些驚異的停頓,隻是一會,又憎惡的轉過頭去,印象中,似乎我並未得罪於他,可是為何,他竟如此厭惡我?
“太醫每日前去妹妹處,莫非妹妹得了什麼嚴重的大病?”我疑問。
“若是有什麼大病,也定與你脫不了關係!”他迅速的轉過頭來冷盯住我,說話的聲音,像是調戲一名賣身的妓女,“蘇小主,難道不知道麼?無論如何去裝扮,總會有人,看清你內心的東西,該是狗即是狗,該是人即是人!”
“為何如此針對於我?”我皺眉,他的話,讓我想到了姐姐欺負我之時羞辱我的話。
“為什麼?何不好好問問你那深明大義的丞相爹爹?”他狠狠的瞪了我幾眼,甩袖而去。
我卻傻掉的愣站在原地,他究竟到底為何——如此憎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