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祥問:“喜歡這裏的環境嗎?”
陳春華說:“喜歡。”
餘祥又把陳春華拉到了臥室的後陽台。
近處是幾幢別致的小樓。隱隱約約能見到一條公路橫穿其中。陽光輻射在小樓頂上,就像苗族姑娘們所戴的帽子一樣色彩鮮亮。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被薄靄籠罩著。
餘祥問:“感覺咋樣?”
陳春華說:“很好,是從來未有過的好。隻是菜市場呢?我買菜豈不不方便了?”
餘祥用手朝窗外右麵的方向指著說:“在那邊。你出了小區隻管順著右手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方便的很呢。”
陳春華應聲:“哦,那就好了。”
餘祥碰了碰老婆的鼻子,一本正經地說:“幸福從現在開始。從現在開始,讓你做個幸福的女人。怎麼樣?”
陳春華說:“你說的是真心話?可是,我會越來越老了。”
餘祥摟住陳春華的肩,說:“當然是真心話。讓我們一起就在這裏慢慢變老吧。在我的人生最挫敗的時候,是你與我站在一起度過的,讓你過得幸福是我最大的心願。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過得幸福呢。”
陳春華憂慮地問:“你真的還愛我?”
餘祥說:“別傻了,你是老婆,我不愛你愛誰。還有我們的孩子,父母感情如何將直接影響到孩子。我們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考慮。”
陳春華去娘家的時候,心中模模糊糊產生了不再回來的想法。她寧願一個人在鄉下種幾畝薄地帶著孩子讀書,也不敢想象丈夫以後會拋下她的結果。雖然,他們經過諒解,彼此又回到了對方的心中,但她認為隻是一時的。當餘祥真心實意把他們娘倆接回來並安置了一個新家後,她的心的確被幸福包圍。她多麼希望這種感覺真的永遠存留在她的心中,可是,她有預感,已不可能。縱然丈夫一心一意地對她,但卻會受不了外來力量衝擊的誘惑。男人天生花花腸子,他心中有他的美的標準,沒錯,錯就錯在她不該青春早衰,不該癡愛他對他抱著幻想。在女性戰爭中,劣勢使她沒有力量再去奮戰。丈夫的愛,又喚回了她對生活的勇氣。為了自己和孩子,她不再猶豫。
陳春華說:“好。一定。我相信。”
餘祥把房門插上了。
他把陳春華按在了床上。
餘祥記得十多年前在他的單身宿舍裏也是這麼把陳春華按在床上的。所不同的是那張窄小的木床硬棒棒的,這張席夢思床軟綿綿的。那時她是少女,正準備跟他產生戀愛關係,而現在她是個完整的女人,是她的老婆。
這就是人的命,命運把她跟他生拉硬扯在了一起。他雖然不相信命運,但卻信服人緣存在的合理性——餘祥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