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數據庫溫度過高!
警報!警報!武器激活,磁場幹擾!
時空錯亂,穩定中……空間穩定,地點生成,背景抽取中……完成!
一通遊戲一樣的語音提示,可無論怎麼看,這裏明顯不是一場遊戲的畫麵。
潔白的牆,潔白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時間分秒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天軍覺得自己馬上要醒來了,好像聞到什麼味道,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像有千斤重。
那股氣味是醫院的味兒,所以也就不急著開眼看世界了,此刻在周天軍想來,應該很快有人會告訴自己,這裏是那裏,為什麼會在這裏。
“宿主完美度最低,已清醒,超級數據庫可使用權限最低……”
一個聲音從什麼地方飄過來,那聲音好像就在耳邊,又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像是一個在岸的這邊,一個在岸的另一邊,忽忽悠悠,想著無禮的不去理會,可這純屬掩耳盜鈴的想法。
那個聲音最後帶著顫音遠去,可是醫院的味道並沒有消失。隨著鼻子不斷的吸氣,氣味達到一個頂點,強烈到讓周天軍以為自己身處一個消毒水味的鼻煙壺裏。
“其實我喜歡草莓味!”周天軍艱難的張嘴,想說出這一句話,可是嘴巴完全不聽使喚,半張也十分不易,所以最後隻能改為,用嘴巴短暫呼吸,讓嗅覺休息一會兒。
周天軍動了動腳趾頭,感覺到腳趾上壓著被子。他將右手順著左臂滑下,觸到小臂上的一塊貼布,然後是輸液管。
隨著時間點滴流逝,許是積蓄了不少力氣,許是一陣驚慌在心裏產生,周天軍使勁的睜開眼睛。房間比較暗,雖然看不到明媚的陽光,可牆上掛著的那一個十字架,耶穌基督殷切的關愛著病房的每一處,如閃耀著聖光一般。
“這是什麼鬼?”
突然,周天軍感覺到世界在晃動,他這時慶幸自己是躺在床上,可以抓緊床沿,讓折疊的畫麵不會影響到自己。眼看晃動差不多結束,這時候一大波記憶信息湧進他的大腦,雙目圓睜,當機一樣定格影像。
不知道過去多久,滴答滴答,輸液管藥水的聲音,周天軍極速的呼吸,才讓眼前回歸寧靜,隨後他發出這樣的疑問:
“難道是小說裏麵說的穿越,還是魂穿?”
“大數據啟動中……”許是聲音太細微,所以包括周天軍自己,都沒有關注到這聲音是不是出現過。
一段永恒的時光過後,門開了。一個人影朝周天軍走來,拉開窗簾,走到床邊。
“你怎麼樣,小軍?”
床板抬高,用枕頭做靠墊,周天軍被迫式,坐在床上。站在身旁的這個女人有些瘦弱,比他高半個頭,白襯衫,褲子應該是一樣的滌綸麵料。
女子殷切的眼光看著周天軍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正想問你呢。”
“你不知道?”
“乖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你還認識我嗎?”
“你?”
周天軍將眼睛掙得最大,極力的用人臉來印證這個女子的身份。一秒鍾,多麼短暫,可是對周天軍來說,卻要命的漫長。
在使用大腦的人臉識別係統的那一秒鍾,大量的信息洶湧而出,讓周天軍有一種腦袋爆炸的感覺。
“啊!媽!我頭痛!”
“你認得我了,我的乖乖小寶貝!”
女子在周天軍說頭痛的0.5s之後,抱住他的頭,又是高興,又是擔憂的言語著。
這個女子是他的母親,一個美麗而樸實的母親。而此刻的他,身處一百多年前的美利堅合眾國西部,一個叫洛杉磯城市,具體是那一年,他還沒反應過來。
嗯,1984年,母親的懷抱,讓他清醒許多,這裏是美利堅西部洛杉磯的聖瑪麗醫院。三口之家,而周天軍是一個高中生,同全家人破釜沉舟來到大洋彼岸,尋求發財的道路。
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比如上斯坦福大學。現實總是殘忍的,周天軍在香港就是一個吊絲,半年來連英語語法都搞不清,口語勉強過關,可怎麼能求名校!不過好在,還有一年才高中畢業,如果不想上社區大學,就隻能努力加油咯,困難和機遇都在這裏。
這不,今天是周天軍的16歲生日,到了法定成人的年紀,可以申請臨時駕照,高高興興開車,可是結果是,剛偷開一會,就撞上家裏的停車庫,庫門倒了,人也暈過去,因為撞到頭,可能有腦震蕩的危險,所以不得不送到醫院檢查治療。
而未穿越之前的周天軍,在華夏聯邦的時候,還是個孤兒,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現在有個屬於他的母親,進入他的世界,表現出既高興又惶恐。
高興的是能感受到實實在在的母愛,惶恐的是他並不是周天軍,不是原來的周天軍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來到1984年的,為什麼會成為這個周天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