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板子打下去後,那個女人忽然就不叫了,不知道是死了過去,還是昏了過去。
“去稟報少爺,就說一百板子打完了。”一位中年男人揚聲道,是相府的管家。
立刻有小的前去稟報,那管家又吩咐下去:“來,把三夫人抬下去,再請大夫過來瞧瞧。”
太子秦歌抬步朝裏走去,傅顏也立刻跟著一起走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來注意他們二個人,所以他們二個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前麵就是正堂,二個人還沒有進去就見樓昔迎了出來。
他人還在裏麵就瞧見他們二人了,沒料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所以樓昔迎了出來。
“殿下……”
“你們相府,很熱鬧嘛。”太子秦歌環視一眼道。
“熱鬧得連門口百姓喊冤的案子都沒空處理了。”傅顏似嘲諷。
“讓殿下見笑了,請。”樓昔也沒有多作解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況是相府之地。
幾個人一起朝正堂走去,就見有奴婢匆匆跑來叫:“少爺……少爺……小姐醒了,要見你。”
樓昔聞言二話不說便匆匆去了,太子秦歌與傅顏立刻跟上,卻聽樓昔一句:“殿下可進去小坐一會。”
傅顏頓足,想樓昔怕是有家事要處理,他們外人不好旁觀,但太子秦歌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就跟了上去道:“傻愣著幹什麼,去看看……”
“殿下,少師也許並不想我們跟過去。”
“他說什麼就什麼了?”完全是個不講理的主,傅顏立場不堅定的跟著去了。
二個人瞄著傅顏飛快的去了一個閣樓上,人還沒進去就聽裏麵傳來了叫聲:“三娘居然敢給我下毒,她仗的是什麼?”
“她不是要給你下毒,是要給我下毒。”傅顏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
“什麼?爹還沒死呢,她就這樣迫不急待了,哥,你一定要整死這個死女人。”外麵的秦歌和傅顏默然無聲。
據說樓相最近病重,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早朝了,看來是真的了。
樓相人還沒死呢,下麵的妻妾就開始造反了,怕是不願意看見樓相死後樓顏繼承他的爵位。
“殿下,偷聽人家的家事不太好吧?”傅顏提醒一句還不打算走的太子道。
“這叫偷聽?本殿光明正大的聽。”說罷這話,這人竟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傅顏頓時無語。
“誒?殿下?”許是沒料到秦歌會出現在這裏,裏麵的小姐立刻又驚又喜的望了過來。
本來人是臥在床上的,這時也立刻忙一整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裳和頭發,準備下床。
“樓小姐這都死不了,看來命大福大啊,坐著吧,不必起來了!”秦歌似調侃的道句。
“這等醜事讓殿下瞧見,殿下見笑了。”樓小姐似有羞澀。
傅顏望去,樓小姐,樓靜,樓昔的妹妹。
她一臉緋紅的瞧向秦歌,聲音溫婉的道:“多謝殿下的關心。”似乎也沒有關心她什麼,隻是這溫婉的聲音與先前判若兩人。
自從數月前太子來過他們相府一次後,樓小姐對他的壞印象完全沒有了。
愛鬥雞怎麼了?瞧街上的富貴公子,愛鬥雞的多了去了。
太子人長得這麼俊,真是不知道那些人怎麼就瞎了眼似的,看不見太子的長處,竟盯著太子的短處不放,太子再不好,也還是太子,論不到那些人編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