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廷自以為擺足了姿態,任小二定會將自己的名字甚至連家庭都說個一清二楚。
誰知任小二仿佛聽都沒聽到駱廷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
“今天,竹歆姑娘我包了,你們再在這裏吵,那我就一個一個把你們扔出飄香苑外!”
任小二把之前駱廷說的話換了個更強硬的語氣,原話奉還。
場麵又一次凝固住了,這一次不僅僅是宇文成與駱廷他們,連同樓上樓下看熱鬧的所有人都傻住了,竹歆也在任小二身後捂著嘴,怎麼想的到任小二敢放如此厥詞。
駱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極度憤怒時候的表現,而當他憤怒的時候,那就是出人命的時候。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任小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要倒黴的時候。宇文成忽然開口大笑了起來。
“既然兄弟你說話了,那我自當遵從,說來我們還真的是有緣,每一次見麵都是因為女人。”
宇文成給任小二拋了個“我懂你”的眼神,嬉皮笑臉的走到了任小二身後的位置,一副甘願做小弟的樣子。這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宇文成平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怎麼這麼慫了,甚至說有點諂媚的意味。
看到這一幕的駱廷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成,忽然笑了起來,雙手抱拳說道。
“這位朋友既然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那駱廷也不強求,還想交個朋友。駱某打擾到了朋友的清淨,我駱某人在這裏告一聲罪,希望這位朋友不要介意,在下這就帶人離去。不過,請不要怪駱某多言,您身後的那位宇文成公子,在燕都的名聲可不太好,朋友你可要注意著點,小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駱廷說完,一擺手,不等任小二說話,就這樣帶著身後一群驚愕的人離去了,一步都不帶停留的樣子。
任小二看著這駱廷離開,一路上臉色淡然,全然看不到什麼憤怒之色,心頭不經對這駱廷高看了一眼。
“這都能忍住,這個死胖子變性了吧!”
任小二身後的宇文成在駱廷離開後,有些懊惱的說道。
任小二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相比駱廷,這位左相的公子的城府可要差的多了,想做的太浮於表麵,之所以駱廷會這樣忍氣吞聲的離開,其實和宇文成的所作所為有很大的關係。
宇文成想把任小二當成槍使,讓駱廷撞個頭破血流,然而恰恰是宇文成的兩句話,把本來可能鬧的很大的事情給泯滅了。
從宇文成見到任小二的所作所為來看,透露出來了兩件事情。
第一,他認識任小二。
第二,他覺得任小二比駱廷厲害。
再加上任小二如此的肆無忌憚,駱廷心存疑慮之下,選擇了退讓。
“哎,這是個比看起來要聰明的多的胖子。”
任小二歎了一口氣說道,他之所以如此囂張,不是因為宇文成和駱廷打擾到了他,而是因為自己剛剛突破,有些手癢罷了,現在看來,沒人能陪自己打了。
又耽誤了一會,任小二想了想還是趕緊回家的好,縱身從二樓跳下,引得眾人喧嘩,而後又想起什麼來似的,跑回竹歆房間內,將一臉色眯眯的宇文成拎了出來。
要說為什麼要拎宇文成,理由很簡單,經過一天的自我認知,任小二接受了自己是路癡的設定,不找個人帶路怕是永遠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