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間,龍世懷隻覺得上官瀾似乎用手擦了擦額頭。
話說,今天天氣很涼,不應該出汗啊。
“什麼是男女授受不清的事?”林璿又問。
再瞥眼間,龍世懷發覺站在八角亭不遠處在閑話家常的女人堆中的女人們似乎都踉蹌了一下,而且故意轉個身都背對著八角亭。
龍世懷覺得自己有些冤,如果早知道會被林璿問這種問題,打死他他也不會來這裏湊熱鬧並拉開話題。問題是,他現在裝著無事人般的躲開可以嗎?
“嗯,應該就是一男一女二人在同一個房間吹燈、脫衣、上床、蓋被子、睡覺。”武念亭再度回答。
龍世懷看著武念亭兩眼灼灼、一派清純的神,他那口口水硬生生不敢噴出來,而是強忍著悄悄的用手抹了抹胸,硬抹了下去。然後,他想趁著三個小丫頭片子不注意時開溜。
“是嗎?太子哥哥,天珠姐姐說得對不對?”
起了身的龍世懷痛苦的撫了撫額頭,然後隻得順勢再度坐下,裝做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笑問:“什麼對不對?”
“天珠姐姐說的隻有我爹爹和娘做男女授受不清的事我才會有小弟、小妹的事對不對?”
什麼事啊這都是。正在龍世懷又想和稀泥之際,武念亭很是正氣道:“肯定是對的,師傅就是這樣教我的。”
上官瀾,你居然教天珠這些東西?
龍世懷咬牙切齒的看向八角亭外已經徹底石化的一眾男人,似乎都瞪著眼看著上官瀾。上官瀾背對著八角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從他緊繃的身軀可以看出他非常的不自在。
龍世懷覺得自己的聲音是從牙縫中傳出來的。“天珠,果然是你師傅教你的?”
“是啊。這幾天,師傅總是講一些故事天珠聽,結尾總是什麼‘從此這個秀才和這個女子便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再或者是什麼‘從此這個俠士和這個俠女便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之句。於是天珠便問師傅什麼是幸福生活,師傅就回答說天倫之樂。天珠問什麼是天倫之樂,師傅回答說三代同堂再抑或四世、五世同堂。天珠想著那不管三代、四世還是五世同堂,肯定少不了孩子,於是天珠便問師傅孩子是如何出生的,師傅就告訴天珠說孩子是女人生的。天珠覺得師傅回答得太簡單敷衍,於是又問師傅女子為什麼能生孩子而男人不可以,師傅回答說女子的身上有孕育孩子的胞宮。那天珠就又問師傅那孩子為什麼會跑到女子的胞宮中去呢,師傅回答說一男一女二人在同一個房間吹燈、脫衣、上床、蓋被子、睡覺後,孩子就會到女子的胞宮中去了。”
武念亭一直背對著上官瀾,當然不知她師傅來了,此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她知道她師傅在這裏,肯定還會來一句‘師傅,你說徒兒記得對嗎’的話。
上官瀾,你牛,我龍世懷崇拜你。
上官瀾的內心也在咆哮:既當爹、又當媽,容易嗎我,當這個小問號的師傅我容易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