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孫女如數家珍,武必也不做它想,笑眯眯的扶起小孫女,一邊替她拍著膝蓋,一邊說道:“既然你喜歡那裏的熱鬧,那我們明年過年的時候便去合州過年。”反正,之於他而言,隻要小孫女在哪裏哪裏就是他的家。
武念亭眼睛一亮,“姥爺也喜歡方平?”
“我們天珠喜歡的,姥爺都喜歡。”
“是嗎?”武念亭心中的小老鼠又笑得止不住了,臉上一片春意盎然,道:“姥爺,你知道不?方平不但力大如牛,對兄弟一視同仁,而且孝敬他的父母,對國家更是忠誠不渝,是個頂好的頂天立地的英雄。”
當然不知小孫女心中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但席方平的為人武老爺子卻是見識過的。小孫女所言一點也不虛誇。他也希望小孫女在性子未定的年紀多接觸類似於席方平這般忠誠、忠孝之人,是以點頭道:“姥爺我知道啊。以後,我們的天珠會一如方平一樣,忠於東傲,忠於父母,忠於朋友。”
“姥爺,那以後,如果讓天珠和方平一起來照顧姥爺,你高興不?”
一時間,武必被口水嗆得不輕。喝過俏俏遞過來的茶後,他掩住心中的慌亂,將小孫女有可能早戀的情形在心中首先便否決得幹幹淨淨。他認定,就算小孫女要早戀,也應該早戀那個日日相伴的上官瀾,而不是才有幾麵之緣幫她養著小天馬的席方平。所以,小孫女對席方平是愛屋及烏,是因為愛小天馬是以及到席方平這隻烏鴉身上。
心思翻飛間,武老爺子道:“好啊。多一個人照顧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聞言,武念亭笑得更開心了:看來,席方平也很入姥爺的眼。萬事開頭難是假的,如今頭都開得不錯,隻等我長大了。
小手指便在暗中算著帳,接著眉頭一皺:居然還要七年才及笄,七年後方平都二十二了,不行,得想個辦法將我和方平的婚事訂下來。
如此一想,她覺得自己的人生規劃很不錯,有許多有意義的事要做。
但目前最要緊的是過年,一切等過完年後再說。再說,席方平如今在合州,還不知他是個什麼心意,答不答應。
她麼,覺得感情的事還是一如師傅所講的故事中所言的兩廂情願的好。
武念亭心思翻飛間,外麵卻傳來‘二十三,祭罷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過五、六天,大年就來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點點兩聲炮,五子登科乒乓響,起火升得比天高……’的歌聲還有稀稀拉拉的鞭炮聲。
很顯然,是別家祭過灶神的小孩子們正結伴在外玩耍。頓時,什麼席方平、訂親、及笄等事在武念亭腦中不翼而飛,她有些興奮的問道:“姥爺,天珠可以去放炮仗不?”
“去罷。”
接下來的幾天,武念亭沒有一如她計劃的什麼二十四要打掃屋子。二十五要蒸團子。二十六要割點肉。二十七要擦錫器。二十八要漚邋遢。
因為她病了,而且非常不幸的是患了牙痛的病。
人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武念亭現在就屬於這種情形。
“不撥,我不撥。打死我也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