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海再怎麼縱容這個女兒,但卻是不容她如此在人前失態的,無形中聲音就有些清冷,“耀霄,扶你妹子回去休息。”
“不,父王,詠萱不回去。要和阿瀾學,要學。”龍詠萱繼續裝瘋賣傻,讓眾人越發覺得她喝多了。隻聽她又道:“父王,詠萱要學,要向阿瀾學。”
口口聲聲‘阿瀾、阿瀾’,上官瀾不僅輕皺了眉頭,但也隻是一瞬便又恢複了以往的雲淡風輕。隻見龍耀霄點了個頭,道了聲‘不好意思,先行告辭’後半抱半拖著龍詠萱而去。
途中,龍詠萱還掙紮了一二,還舉了手,又說了些什麼‘我不回去、要學、要學’的話。
龍雲海歎了口氣,道:“這個丫頭被本王寵壞了。今日失禮了。瀾兒,別往心上去。”
“都是小王的不是,不想這些水酒會惹得郡主醉酒。”
這話是給足東平王府麵子了,龍雲海越發的喜歡上官瀾,道:“可惜啊可惜,你真不收徒弟了?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們詠萱丫頭是真被你的才識傾倒了。瀾兒,看在本王的麵子上,破例一回,如何?”
未做回答,上官瀾但笑不語。
如果強迫的話,上官瀾肯定得依。但龍雲海本就欣賞上官瀾的才識,再加上方才上官瀾輕巧的便替他破了疑案,他更欣賞他了。見上官瀾但笑不語,知道上官瀾是不想把話說絕以至在一眾人麵前駁了他的麵子,龍雲海歎道:“算了,當本王沒說罷。隻是以後,若本王有什麼疑難問題谘詢於你的時候,你可得替本王出謀劃策才是。”
上官瀾這才揖手,道:“若有托,定不辱命。”
再度“哈哈”大笑,龍雲海拍著上官瀾的肩,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於藍啊。若飛這家夥,真有福氣。”
龍雲海口中的‘若飛’指的便是逍遙王爺上官若飛。說起來,逍遙王爺和東平王爺那好得也像兄弟般。許多時候,東平王爺不以靖安帝馬首是瞻,倒總是以逍遙王爺馬首是瞻。
因為龍詠萱一鬧,龍雲海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便攜著何津瑤、楊韻綺等人告辭。
直將東平王府的一眾人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轎而去,上官瀾這才轉身。接著,便見他將身上的衣物撕掉,隨手擲於路上,道:“拿去燒了。”
這是上官瀾的習慣,他不允的人若接觸了他,那衣服便得化為灰燼了。
上官二少最懂這個大哥,斜眼擺手示意天猛等人將那破損的衣物拿走,這才道:“好了,這個年總算又混過去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該走了。”一連下來接待了上至東平王府、西寧王府,下至各部的家眷人馬,確實夠累的。不過好歹一年到頭隻需累這幾天。
“你們不見見天珠?”上官瀾訝異問。
“見她做什麼?纏著我們不放?還是算了吧。再說為她準備的禮物都放在你這裏,你替我們送了便是。”說話間,上官二少、三少、四少、五少等人一一翻身上馬,揚手催馬而去。
“一幫無情無義的東西。總隻丟下我一人。”上官瀾很是鬱悶。
“阿瀾。”
“方平。”
“我打算還是住在你們王府,不知你歡不歡迎?”
“什麼話。你要住多久便住多久。”
月色中,上官瀾、席方平的身影越拉越長,隻聽席方平又道:“有時間,我也想和你學學那斷案的手段,可以教我嗎?”
“成,沒問題。隻要你有時間。”
“這樣不算是徒弟吧。”
明白席方平方才應該看透了龍詠萱的伎倆和他的推拒嫌棄,上官瀾笑道:“隻算友人間的盡相傳授。”
聞言,席方平爽朗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