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想小徒弟的鬼點子多極,這才是真正招攬生意的好手段。
一旁的天猛看得有些愣神:來了,來了,這笑又來了。
猛然覺得有人在注視自己,上官瀾瞥目瞅去,見自己的保鏢一副苦惱中且帶著糾結的神情,他不禁笑道:“天猛,你怎麼了?”
“主子,你有沒有在想天珠?”
雖說不明白天猛的話,但上官瀾方才確實是在想他的小徒弟,是以挑高眉期待著保鏢的下文。
不回答就代表‘是想了’。念及此,天猛道:“主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從天珠來到你的身邊後,你變了許多。”
“比如?”
“就比如前番的城隍廟之行罷。主子平時天然一股不怒不爭的儒雅清傲之氣,素少動手動口,也素少有事能夠牽引主子的情緒。可那日在城隍廟中,屬下可是親眼見識主子的眸中滾蕩著滔天的怒火,像要燃燒整個枯黃的草原似的,大有‘格殺勿論’之意。然後,一腳便踹飛了奕真。”
聞言,上官瀾一笑,道:“天珠那番模樣,難道你不想為她報仇。別說隻一腳踹飛了奕真,當時便是將他大卸八塊的心我都有了。”
“報仇?大卸八塊?”喃喃自語中,天猛由不得抬眼打量主子,又道:“難怪啊,原來那句放狠的話還算輕的。”
“放狠的話?”
“主子可記得踹飛奕真之前你說過什麼?”
“當時心思都在天珠的傷上去了,說了些什麼怎會記得那般清楚。”
“主子說‘好大的膽子,欺負弱小也便罷了,圍毆也便罷了,也不想想天珠是誰的人’。”一逕說著話,天猛一逕觀察著上官瀾的神色。
“我有說過嗎?想來……是為了讓奕真他們以後記住天珠的上麵不但有武老爺子還更有我逍遙王府罷。”
堅定的搖著頭,天猛道:“可是,不光是我們,便是奕真他們都覺得你那句話那個時候的意思是‘也不看看天珠是誰的徒弟’的意思,更有打了天珠就是打了你逍遙王府郡王爺的臉的意思。也就是說,主子認定天珠是你的人。”
一怔,上官瀾愣了。喃喃道:“有嗎?”語畢,他閉目沉思那日場景,除卻小徒弟鼻青臉腫的映像外,再無其它。
細察上官瀾的神情,天猛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主子原來素來講究謀定而後動,可沒有那般衝動過啊。”
不記得自己是否放過狠話,但踢飛龍奕真也確實是他忍不住衝動而為之。細想那日情景,上官瀾心中似乎有些明白天猛要提醒的是什麼了,道:“我還有別的方麵的變化沒?”
主子似乎犯了當局者謎的錯誤,那他這個旁觀者得忠心的提點提點了。念及此,天猛的話匣子便再也關不住了,將這段時日以來上官瀾的反常一一如數家珍般的道出。
“比如說,主子對所有人笑是一回事,但對小徒弟笑卻是另外一回事,似乎那發自肺腑的笑隻針對你的小徒弟一人。比如說,主子原來從來輕易不發脾性,但現在但凡關係到你那小徒弟的事動不動就會怒火滔天。比如說,主子原來從來不知焦急為何物,但現在但凡關係到你的小徒弟,主子無形中就會心浮氣躁。比如說,主子原來從來不屑於和任何人爭,可現在似乎有意無意的和太子爺在爭什麼上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