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輕重後,龍世懷不再說話,而是佯裝拿著茶杯喝茶,最後覺得這茶杯似乎也擋不住武念亭投予他求救的目光,於是他幹脆從天英手中取過紙扇,拚命的替自己扇風的同時也扇走了武念亭求救的目光。
太子哥哥居然不救她且無視她,武念亭很意外也很委屈。
上官瀾指了指院中的大樹,瞪著小徒弟:“再問一次,知錯了沒?”
“徒兒不知有什麼錯。”
“一不遵師命,二不遵男女之防。”
“什麼是師命,禮、義、忠、誠、孝,徒兒都遵了,怎麼說徒兒沒遵師命?還是師傅要徒兒出浴池徒兒就得出來,這也算師命?如果師命就是這些細微末節,那徒兒不遵也罷。什麼是男女之防,你們一個是我的師傅,一個是我的太子哥哥,我為什麼要有男女之防?”
“你……”上官瀾居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龍世懷聽得眼睛直眨,示意武念亭服軟認個錯。但武念亭腦袋一偏,當個沒看見的,還冷哼了一聲,心裏直道‘太子哥哥不仗義’。
突地覺得不知再該如何教導這個小徒弟,大腦中一片空白,上官瀾一失往日那雲淡風輕、淡雅賽玉的神情,言詞中不無威脅強硬,仍舊指著大樹,瞪著小徒弟道:“好好好,你還有理了啊。再不認錯,信不信為師將你吊上去。”
這也太過了吧。
龍世懷心中不滿,但看著上官瀾鐵青的臉,他覺得當師傅的懲罰當徒弟的也正常得狠。他這個時候若出聲的話就是護短,首先會落個不是。於是他決定先看看再說。一來上官瀾難得有急得這般跳腳的時候;二來嘛,他賭上官瀾不可能將小妮子吊在樹上。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師傅說不贏徒兒便用威脅的招,錯的是師傅。”
上官瀾整張俊臉有些變形,道:“你再說一遍。”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師傅若將徒兒吊到樹上,就說明師傅隻想用暴力解決問題,那講不通道理的人便是師傅。師傅才是錯誤的一方。認錯的應該是師傅。”
也許,今天,上官瀾確實有些不對勁。他在害怕著什麼,又在拒絕著什麼。看著小徒弟劈哩啪啦的一通理論,他不但無言以對,本就煩躁的心中更是起了怒火。
隨著小徒弟的話落地,他長手伸展,一條似有似無的銀絲線從袖間穿出,反射著太陽的光。
“咦,師傅,這是什麼,徒兒怎麼沒……”
小徒弟似乎掐定了他不會罰她,不但不認錯而且好奇的看著他的暗器。
他錯了,錯得離譜,一切都是他的錯,太寵著她、太溺著她、太縱著她,導致她如今沒有絲毫男女之防也便罷了,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小徒弟碰到的好在是他,若不是他……
再也不敢想下去。不待小徒弟的話說完,上官瀾手中的銀絲已將小徒弟層層環繞,最後上官瀾將銀絲拋向大樹,緊接著,武念亭便被銀絲快速提升,吊在了大樹上,似一隻蠶蛹般隨著夏風左右搖擺。小臉上寫滿意外,難以置信的看著上官瀾。
“主子。”
“阿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