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一次,上官煜實在是想出玻璃屋,於是撒謊說沒哪裏不舒服。明知道幼弟在撒謊,但看著他祈盼的眼神,上官瀾仍舊冒險的將幼弟帶出了玻璃屋,讓幼弟聞了外麵的花香、樹葉香。結果當天,幼弟便處於休克中,差點沒搶救過來。
從此,上官瀾不敢再因自己的醫術而拿大。而上官煜也知道了厲害,再也不撒謊。
“大哥,天珠姐姐呢。你不是說要帶她來看我?”上官煜雖然隻一歲有餘,但說話已經比同齡的孩子要流利得多。
抱著上官煜倒在床榻上,任上官煜騎在他肚子上,上官瀾道:“你天珠姐姐不顧湖水的冰涼跳入湖中救了個人。”
“啊,她的醉酒後遺症還沒好又跳進湖中救人,病了吧,和煜兒一樣。”
幼弟雖然一歲有餘,但因了多病的原因,很是早熟,才智已不下人家十歲的孩子。上官瀾輕點了點上官煜的鼻子,‘嗯’了一聲。心中卻是一酸:父王啊父王,便是為了聰明、可愛的煜兒,你也一定要克服所有的困難歸來啊。
感覺大哥很累,上官煜帖心的替上官瀾撫著眉。上官瀾的嘴角不覺勾起,不再抱著上官煜,任幼弟趴在他胸前。然後,兄弟兩個在大床榻上一答一問。
時間悄悄流逝。
當天猛、天玄等人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上官煜趴在上官瀾懷中小憩的一幕。然後,早有上官煜的保鏢靜悄悄的撐了傘出來,將玻璃屋頂的烈日擋了些許,隻餘四周的陽光淡淡的撒了進去。
半晌,感覺幼弟再次睡著,上官瀾睜開眼,小心翼翼的將幼弟放在床榻上,順手抓了件薄被替他蓋上,這才悄悄的下床。
如今,對幼弟而言,睡覺是他的身體能夠維持生命的最好良方。
並沒有急於出玻璃屋,上官瀾在屋內每個放置蘭花的瓶瓶罐罐處細細聞了聞。這才小心的打開內層的玻璃門,來到隔離層。穿好外袍、披上大氅、穿上鞋襪後才悄悄的拉開玻璃門出來。
眼見上官煜的保鏢要進去,上官瀾吩咐道:“第一盆、第七盆、第九盆藥蘭中的藥水分量減少了許多,明天新添加一些藥水進去。”
原來那玻璃屋中生長在瓶瓶罐罐中的蘭花都是藥蘭,是有利於上官煜治病的藥生植物。那泡著藥蘭的水是藥水,利於藥蘭維持生長。
“是。”
眼見上官煜的保鏢、侍女進去了,上官瀾這才看向天猛,問:“如何,察出放話之人了?”
“是。”
“誰?”左右不過是那天在禦湖邊的那些人。
“龍詠萱。”
上官瀾俊目微蹩。龍詠萱的心思他不是不知,要不是看在兩家長輩關係尚可的份上,他對她不會有丁點的好顏色。
念及此,上官瀾‘哧’了一聲,突地靈光一閃,道:“她多大了?”
“今年實歲十四,若按虛歲算,正好及笄。”東傲女子多以虛歲算及笄之齡,意味著‘望生’,即‘旺生’的意思。
“女孩子長大了難免總想著嫁人的事,她既然這般唯願天珠嫁得遠遠的。那我們便將她安排得遠遠的。”
“郡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