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周身的土地再次出現鬆動現象,條條走向就似那冬日解凍的大河之水往大海方向流去般,鬆動的土壤走向皆流向森林之外。
嘴角的笑頗有些扭曲,青年譏屑道:“看你們還往哪裏跑。”說話間,手中暗器頻發,個個擊向空中仍舊在旋轉的匕首。那些匕首受了暗器之力,急速往下飛去,柄柄似插入土地的利箭。
隨著‘啊啊’的慘叫聲不時響起,那些不斷鬆動的土地再也不鬆動了,很快,黃褐色的土地上有血跡氤氳而開。
七把匕首見血後在慣性力的作用下自發回到青年掌心。
唯一沒有被匕首追殺的殺手頭領顫抖著倒退,最終無路可退的靠著一棵古樹,難以置信的瞪著青年。
青年頗具豪爽的一笑,一步步跨到殺手頭領麵前,將匕首上的血跡在殺手頭領的衣物上抹淨,道:“我說了,隻留一個活口。”
而那殺手頭領似乎沒聽到似的,隻是木然的盯著匕首,喃喃道:“七星飛蝶一出,七人斃命,不見血不收。果然,果然……”
青年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那些飛蝶便又化作了一柄寬厚的匕首,再眨眼它便隱於青年的袍袖中。
“你命大,來來來,快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
“主人,對不起,恕屬下完成不了主人交待的任務,也不能再盡忠了。”
隨著殺手首領語畢,青年臉上神色一變,急忙飛身上前捏住那首領的下巴,但仍舊是晚了。原來那殺手見任務失敗,知道落入青年手中定是生不如死,便算僥幸回到主人麵前隻怕也是個服毒自盡的命,是以在青年問話間他便咬碎藏於牙間的毒藥自盡了。
看著口吐汙血的殺手,青年很遺憾的嘟著嘴,歎道:“可惜可惜了,陪著我玩了十天,一個不剩。”說話間,將手探向黑衣人的腰間扯下一塊腰牌,不出意料,上麵又是西寧王府的標識。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他原本不信,但現在……盯著腰牌怔怔出神,青年歎道:“大皇伯,真的是你嗎?”
原來,這青年正是當今太子龍世懷。這五年來,隻要一有時間,他便會踏上前往合州的路,去看望武念亭。可惜的是,老天總和他做對,每每他到了合州,武念亭總是不在合州,是以這五年來,他恁是沒有見著武念亭的麵。
說起來,這五年中發生的事不少。
先有江州江堤潰堤,泛濫的江水淹沒了大片良田,導致江州十數萬居民居無住所、衣不裹體、食不裹腹。要不是上官瀾及時從湖州調濟了大量的糧食衣物以資江州的水災,江州如今便是十室九空。
後有湖州發生蝗災,蝗蟲過境、片草不生。又是上官瀾,親自從合州調濟了大量的糧食衣物以資湖州。同時帶去種糧,搶著種下了二季稻,保證了湖州的口糧,湖州民眾當年便不再過著要靠人賑濟的日子。上官瀾的當機立斷保證了湖州的千百萬頃良田在蝗災後的當年再度豐收。當事時,便算有一絲遲疑,湖州的居民都將會走上逃難的路,那做為戰時糧食儲備庫的湖州將變成荒無人煙之地。
所以說,要不是上官瀾治理合州有方,同時監管江州、湖州得力,有效的保證了湖州這塊東傲糧庫的話,這兩次災難足以動搖東傲的國本。靖安帝感歎之餘,每每提及上官瀾的功勞,說是要為上官瀾加封進爵,還要提攜上官瀾進京當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