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官瀾這樣一說,席方平覺得也有道理。他道:“我們再怎麼辦?”
“將這所有的屍體都運回城中,在斬首台放置三日,讓我合州所有的人都看看這些窮凶惡極的人的下場。合州,也該過個放心年了。”
這麼長時間的追殺,合州人心慌慌。如今案子總算塵埃落定,人們自然便能過個祥和年。
上官瀾和席方平雙雙步出山洞後,席方平問道:“城門處仍舊是隻進不出嗎?”
“禁令解除。”
“你真不擔心有漏網之魚?”
“便算有,有時候放走一兩個是為了引更多的來。隻有來得更多,我們方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再說,我們的水軍是弱項,此時要前往櫻國一探究竟終究是癡心妄想。倒不如等著他們越過大海天險前來的好,反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等我們水軍的實力強了,我們再打上櫻國去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聞得上官瀾的豪言壯語,席方平心中亦澎湃之極,道:“好,我幫你,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也一定幫你訓練好水軍,看吧,三年的時間,從船到人,一定令你眼界大開。”
“我信你。”
“走,喝酒去。自從見麵,因了這許多事,一直便沒機會一敘,我可是極想念當初在逍遙王府時的日子,把酒言歡、暢所欲言、好不痛快。再說,這段時日,這些兄弟們在山中因了搜山一時半刻也沒放鬆,都累壞了,也該痛快痛快了。”
“好,都去,喝慶功宴。”
夜。
引鳳山莊,絳桃苑。
上官煜的玻璃屋已移至寢室,罩子皆已放下,隻留一麵可以看見其內的情景。幽靜的玻璃屋裏麵,豪華的大床鋪上隱約可見躺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的是武念亭,小的是上官煜。在玻璃屋的角落處,窩著一坨的是肉圓子,這幾天,它似乎又進入冬眠狀態了。身上又開始結了一層厚厚的繭,比上一次的蛟皮還要厚一些。
武念亭和上官煜都非常期待,期待肉圓子這次破繭而出後又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自從能夠下床活動後,武念亭便在上官煜這裏賴定了,就算上官煜鄙視她說她不守男女之防她也不離開。後來上官煜被她鬧得頭疼,隻好允了她陪他,但在她睡著的時候,上官煜那一慣冷肅的臉卻會蕩起笑顏,然後將頭拱在她懷中,抱著她,睡覺。
上官煜方微眯了眼正準備進入沉睡狀態,卻耳尖的聽到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他睡覺素來精醒,丁點聲音都能入耳,而武念亭的身體方方複原,瞌睡就沉了許多。
子時都過了,怎麼還有人來?
他詫異的睜開眼睛,便見他最親愛的大哥上官瀾正小心翼翼的行近玻璃屋邊,然後看著他笑,還一如既往的招手打了個招呼,接著又指了指武念亭的方向,用嘴比劃著‘睡著了’的問話。
上官煜笑著點了點頭。
上官瀾一如既往推門進玻璃屋隔層,褪外袍、脫鞋襪、消毒,然後推內層的門進去。
“大哥,你不是陪方平、天猛他們去喝慶功酒去了嗎?”上官煜輕聲問。